陈同松了一口气:“好。”
宋娴:“上次我去看了一次,衣服和棉被都在你屋的那个橱子里是吗?还有别的东西要带吗?”
“没了,”陈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和苏青对视一眼,朝电话里小声说,“谢谢阿姨。”
作者有话要说:谁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粉色小裙子…… ·
陈同说错了话,把自己吓个半死,挂断了电话还心有余悸,苏青拍了拍他的背。
苏青笑一声,小声道:“原来我不是外人啊。”
陈同瞧着他,把人推开:“去去去。”
苏青推着他的轮椅,逗他说:“那我是不是你内人?”
陈同想了想:“你要当我老婆也行。”
打蛇顺棍,苏青背他上楼,电梯里有别人他没说话,进了家门才松了松肩上的骨头,笑说:“老公你真重啊。”
“……”陈同往他肩膀上擂了一下,脸红了呸呸,“不知羞。”
躺床上午睡,陈同突然问他:“苏青,以后是不是我上你啊?”
这特么……是谁不知羞?
苏青和他并肩躺着,被他问得浑身僵硬,咔咔拧不动脖颈,看着天花板扣了扣床单。
陈同用手拱他:“问你呢。”
“……”苏青纠结了一下,实话实说,“不是……”
陈同脸一红,又小声呼了口气,苏青听见了发笑:“你干嘛呢?”
“心情复杂,”陈同摸摸鼻子,又很蠢笨直白地问他,“那你的意思是——你上我?”
苏青更加哽住,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啊。”
嗓子都哑了,苏青咳嗽两下,理直气壮道:“不行吗?”
“行呗,反正都是以后的事了。”陈同无所谓地晃着脑袋,望向苏青的时候突然定格——苏青正捂着发烫的脸呢。
陈同坐起来笑他,勾了下他的下巴:“你又害羞了?你喊我‘老公’的时候怎么不害羞呢?”
苏青抓着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陈同被他看得抿起唇角,牵出个很小的笑。
陈同支着手臂俯下身去,贴在苏青的耳朵边上:“哎,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能笑话我。”
“你说。”
“咳吭,嗯……”陈同清了清喉咙,“就我小时候吧,我爸不是当消防员吗?那时候我妈还没有那么变态,我爷爷头脑也清醒,我想见我爸,就会闹着让我爷爷带我去看他。”
“但是吧,这个……十有□□,他不是在消防队、案发现场、就是在医院,而且鸡毛蒜皮的小事特别多,尤其是……”陈同的眉毛扬起来,神秘兮兮的还有点搞笑,他捂住苏青的耳朵,就他们两个人都不敢大声。
陈同用气音小声说:“尤其是有些小男孩,什么都要去塞一塞。”
他抬起头来看着苏青,脸红红的:“你听懂了没?”
苏青点了点头,他这会儿就有点想笑,不过纯粹是因为陈同的这副小模样。
“可惨了,什么被裤链卡住啊,卡在玩具车里啊……鸡毛蒜皮的这些都归消防员管,”陈同小声说,“我小时候见过两回,每次都觉得好吓人。”
他说着还要看一眼苏青的裤腰,被苏青掰过脑袋来不让他瞎瞟。
陈同:“估计都有心理阴影了,后来锅盖分享给我个那什么链接,小黄片儿,我就瞄了一两眼就看不下去,总觉得……”
陈同脸红了。
苏青抿着的嘴唇已经微微翘起嘴角:“总觉得什么?”
“不许笑!”陈同拍他一下,又捂住他的嘴重复一遍,“不许笑。”
苏青弯着眉眼点了点头。
“啧,”陈同羞得很,“别笑我——”
苏青亲在他掌心里,闷闷地说:“不笑你。”
陈同圆溜的眼睛瞧着他,自己都觉得小时候的蠢蛋想法荒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