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刚一进门,就看见大仙儿嗷嗷怪叫从楼梯上飞奔而下,后面是身高一米八却穿着粉色恐龙服的钱飞白,锅盖和肖渐抱着栏杆笑傻了,把怀里的娃娃扔下去绊大仙儿的脚。
“同哥!救命!”侯大仙儿看见陈同就像眼见了亲人,“呼”一下跑过来缩到陈同背后。
钱飞白发出中二的怪笑声,在反派般的哈哈哈里举起了手中的彩带枪。
陈同都没反应过来呢,苏青先护住了他的脸。
“呲呲”的彩带从枪嘴里喷出来,挂了陈同一头发,后面大仙儿露了个头,也被大白揪过去,把他也糊了一脸。
陈同呸呸呸着把脸上的东西弄掉,又扒拉扒拉苏青的手:“你们这玩什么呢!”
钱飞白还没说话,二楼的锅盖先叫唤上了:“国王游戏!”
大仙儿呸一声:“幼稚鬼游戏还差不多!”
大白眉毛一挑又举起手里的枪,大仙儿哇哇乱叫:“你再搞我我可告你姐了啊!欺负人!楼上那几个也不帮我!同哥!你要给我做主!他们作弊出老千,每次受伤的都是我!”
“胡说!我们才没有!”锅盖嚷嚷道,“黑鬼不要怪别人,你还大仙儿呢,都不能先改一改自己非洲人的命。”
“呸!我又不是这一卦的仙儿,我是算红鸾星的,你懂个屁!”大仙儿说罢一扭头,看向陈同,捋了捋下巴颏上莫须有的山羊胡,“少年,老夫夜观天象,你今天有一劫要渡。”
陈同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掏摸出一块钱硬币,拍在大仙儿手里:“现在世道不容易,讨生活都要算命了,看在快过年的份上,你管我叫一声爸爸,这一块钱就给你了。”
大仙儿啐一声:“黄口小儿,休想羞辱我!”
他想抓走那一块钱,谁知道陈同压着他的手死紧不松开,于是大仙儿非常能屈能伸:“爸爸!”
“你还来真的啊儿子,”陈同乐了,偏头给苏青说,“看看,我新收养的狗儿子。”
大仙儿装模作样吹银元似的吹了下硬币,还放在耳朵边想听个响,无赖地说:“喊一声不吃亏,喊一声不上当,论辈分我是你爷爷,你这样对我小心打雷着火。”
陈同给了他一下子,大仙儿又笑嘻嘻把硬币塞回他口袋里,好声管他叫“同哥”。
“别挤在门口了,快快,就等你们两个,上楼我们能开吃了!”大白不再闹他们,拉着陈同往上走。
二楼客厅里老马和咩哥一人戴一个毛绒头套,独角兽的马头和绵羊角卷卷的羊头抵在一起玩游戏机。
金毛照例独自美丽,沉浸在手中的五阶魔方里。
客厅中间的茶几撤走了,换成了一个大被炉,上面摆着牛羊肉卷虾滑蛋饺和蔬菜拼盘,鸳鸯锅里还没放料,电磁炉也还没开。
锅盖在二楼看见他们来了就开始赶人,但是这游戏打起来吧,就很难停下来,老马和咩哥在“街头争霸”,联机游戏玩得火热,外放声音全都是打击感的啪啪啪,金毛拧魔方似乎是搞错了一个公式,皱着眉头钻牛角尖。
“开饭了!”大仙儿是个吃货,上楼了大吼一声,蹿出去抓了老马的游戏机就跑。
“卧槽!”老马看见咩哥屏幕上轻而易举的胜利,头发都炸得要竖起来,怀里抱枕一扔就去追杀大仙儿。
苏青蹲在金毛旁边看他拧魔方:“嗯?这个地方是不是弄错了?还是新公式?”
金毛:“……”
不等锅盖来翻译,苏青就明白了,点了点头:“弄错了,你这样弄没法还原。”
金毛把魔方递到苏青手里,苏青才看见他身边堆了一堆的魔方,三阶的四阶的还有异形魔方。
苏青玩这个也很溜,五阶魔方难不倒他,修正了一个公式错误之后递还给金毛,金毛很快把它归位,然后莫名萌生出胜负欲,开始和苏青比速度,解异形三阶。
陈同接替了老马的位置和咩哥打游戏,过了一会儿又凑过来看苏青玩魔方。
锅盖懒懒躺在旁边,踹了魔方堆一脚:“他俩有毒,两个自闭孤儿憨憨,玩魔方玩得这么起劲,什么时候不能玩啊,不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