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又不傻,抬起头来看着他,指着说:“你完了。”
苏青见他脸上的红色褪去一点,笑着说:“我怎么就完了?”
陈同:“我要杀人灭口。”
苏青便笑出声来:“要不是我帮你挡着,刚才你就真要被看光了。”
陈同想着锅盖看见他穿小裙子的情景,浑身上下就是一个激灵:“那也太可怕了。”
陈同朝苏青说:“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小可无以为报……”
苏青接话:“以身相许?”
陈同的菜刀眼飞向他:“你在想桃子呢?”
苏青没听懂:“什么?”
陈同:“你在想peach(屁吃)。”
苏青笑起来:“哦。那你是豌豆。”
陈同:“嗯?豌豆……”
同哥鄙夷地眯了眯眼,豌豆的英文是pea。
这样的对话无异于“你脑子里都是翔”和“我脑子里都是你”。
同哥中止了对话,拎起储物柜里的棒球袜,一把套上撸到小腿。
白色的……和之前他电脑壁纸上那个二次元少女的丝袜一样……都是白色的。
陈同觉得羞耻,又想起刚刚更让人羞耻的事情,苏青把他一推,他的背都撞疼了,紧接着就被人护住,藏在不透光的角落里。
只能听见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
这会儿陈同都觉得自己耳朵里有方才的回音。
没话找话,陈同一边穿鞋一边看向苏青,随口问:“你的蝴蝶结怎么打的,那么标致。”
苏青笑说:“很简单啊。”
苏青拆开鞋带左右手一绕,越过两个结的步骤只拉着绳子扥了一下,就成型一个蝴蝶结。
陈同看着眼热:“酷,教教我。”
苏青看了下腕表:“还是先去学操吧,傅瑶不是说舞蹈室只借到了一下午么,再拖下去她该生气了。”
陈同哦一声,低头系鞋带,苏青干脆地蹲下身,给他把另一只搞定。
陈同的脸又红了。
苏青只当自己没看见。
两个人出更衣室的时候,外面她们连嗑都唠上了,傅瑶不甚满意:“做什么呀,换个衣服这么慢。”
苏青说了声不好意思,傅瑶见陈同脸红红的也不说话,以为他真像锅盖说的那样在害羞闹脾气呢,也不多讲,对着节拍教起动作来。
啦啦队跳的更像是健身操,只不过更多了些观赏性。
陈同数不来拍子学得有点慢,加上变变扭扭的心情,同手同脚的笑话都闹出来了。
苏青乐感比他好些,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
金毛就坐在旁边兢兢业业地给他们录视频,锅盖撑着脸,忽然凑过去问:“哎,金毛,你说陈同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金毛毫无察觉:“什么不对劲?”
“脸色不对劲,”锅盖薅着下巴颏,“怎么这么久了,他的脸还那么红?同哥也不至于这么害羞吧?”
金毛看了一眼皱起眉头来,非常直男地猜测:“是不是发烧了?”
锅盖看了看,又觉得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可能真不太对,也猜测说:“有可能,等他们练完这一波我去问问。”
休息的时候锅盖凑过去摸陈同的额头,被陈同一把拍开:“干什么呢?”
锅盖嘀咕:“没发烧啊。”
陈同:“我身体好得很,哪来的发烧。”
“可是你脸好红,”锅盖把他的脸掰向镜子,“前面就是这么大的镜子你看不见啊?”
陈同:“……”
锅盖又小声问了句:“真的没事么?”
“没有,能有什么事,没发烧。”
锅盖盯着他的脸,突然嘀嘀咕咕来了句:“没发烧还能发春么,脸红成这样……”
陈同瞪他:“我还发面发芽发馒头呢,怎么就……你们能不能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