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开口问,自己就交代的明明白白了。
纪寒景完全猜中,但关注点奇怪:“在房间里……怎么消食?”
“他带了switch,我们联机跳舞来着。后来跳太嗨累得不行了一觉睡到现在。等下午他过来了我带他来见你……如果他下午起得来的话。”
祁燃无奈道,“我出门的时候他还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呢。”
我哥床上果然有人!
纪寒景不满道:“他就不能睡沙发吗。”
“……”
“要不我去说一声给他再开个房间?酒店床又不大,怕你休息不好。”
“不用啊,他明天就走了。”
酒店明明是一米八的床,横着竖着两个人都睡得下。祁燃自然道,“他跟我凑活下就行。我们以前住宿舍也经常睡一起的。”
纪寒景又“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听着总觉得不太对劲。祁燃仔细观察了下他的状态,试图理解,“纪老师,你今天有点奇怪……是在找情绪吗?”
今天要拍的戏里有一场是吻戏。也是剧情自然发展时应执和应解意的第一个吻。
但这个吻是在不太理想的情况下发生的,看点在应解意的身上。纪寒景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情绪消沉,索性就顺着说,“对。我得酝酿一下。待会儿我要是对你太凶,你别往心里去。”
“是戏嘛。我知道。”
祁燃点头道,“你尽管来。我配合你就是了。”
剧本里很多场都交待的很简单,具体演成什么样要看导演的临场指导方向和演员的自我发挥,不用特别一板一眼地按照固定的格式来。他还挺期待纪寒景会演成什么样的。
这场的开始是在一处咖啡厅里,应执跟朋友的会面。
他刑侦队的朋友最近加入了连环案的调查组,提醒他注意安全的同时,问他从生物学上有没有什么说法可以解释这桩案件的凶手选择被害者的标准。
最新的调查中显示,所有遇害的Omega都有一项相同的特征:年轻且从未接受过标记。
应执说,“这该要问问心理学的专家了。不属于我的专业范畴。”
“唉。我这也是纳闷,病急乱投医。现在受害者越来越多了,搞得城里人心惶惶的也不是个事啊。”
听他说完,应执犹豫了片刻。目光有些迟疑,但很快便恢复冷静,终究没将调查到的前朝秘事说出来。
过分匪夷所思暂且不论,他目前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些事情跟案件有关系,光靠不切实际的猜测,反而有可能混淆真相耽误案情。
会面结束之后两人在咖啡厅门口作别。应执独自回学校,过马路刚转过街角,被人一把拽住,拉到巷子后头抵在树上。
应解意担心他独自行动会有危险,一直跟着他。看到他在咖啡厅和朋友相谈甚欢,误以为是去相亲。
最后分别的时候,远远看到两人有一个短暂的拥抱,那个男人还捏了下他教授的肩膀。
应解意心里裂开了。
“教授这么着急结婚吗?”
他捏起应执的下巴。故意释放信息素来施压,目光和语气都十分危险,“你就这么急着嫁给别人?”
应执偏头挣开,皱眉呵斥:“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应解意听在耳中,只觉得他在维护别人,推拒自己,语气越发锐利,“就凭那个老男人!他能满足你吗?还不如——”
“应!解意!”
应执被他的信息素激得有些站不稳,打断他无礼的话冷声道,“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我不。”
应解意说,“除非你告诉我刚刚那个男人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在这里见面?”
“你凭什么要求我向你解释。”
“那你凭什么要我从你眼前消失!”
迫于各方压力,这段时间里正是应执主动疏远他,刻意跟他保持距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