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新耀把自己表面刚强其实内心里极易被情绪影响的Omega半拥进怀里,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做了我们该做的,剩下的就让他们小夫妻俩自己解决吧。他就是一股气憋在心里无法纾解,给他点刺激也是好的,哭一哭就没事了。”
周轶有些恍惚地点头。
……
再说付睢宁,被自己老丈人打了一顿,周轶那一通话像醒木一样敲在他脑中。
混沌多日的思绪有了一丝清明,昏暗的内心里有了一缕光明的希望。
哥哥怀孕了,有了跟他的孩子,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家人,还有需要他保护和呵护的人。
是啊,他要振作起来才是。
清醒后的付睢宁连自己都没来得及收拾一下,直奔医院去了。
看着躺在病床上熟睡的人,空荡的心绪有了些许温暖的安慰。
于长洲听他说完,不自觉地低头看自己小腹的位置,手覆上去的时候甚至还有些抖。
这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啊。
是他跟付睢宁的孩子。
付睢宁坐到床边,把人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下巴抵在他头顶上,颇感愧疚,“哥,对不起……之前是我自己钻了牛角尖忽略了你,是我没照顾好你,我都不知道你怀孕了……对不起——你要打要骂要怨我都行,只要你开心,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好。”
于长洲回过神,不由笑了,微微抬头,指尖摸索过他下巴的胡渣,“有点扎手……你真好了?”
付睢宁满脸郑重地看着他,“嗯,好了,以后都不会了。”
如今,有了让他重新振作努力的动力。
于长洲靠在他怀里,有些感慨,“前两天,我一个人真的感觉很累,时常都有觉得撑不住的时候。可我看你一个人在那不声不响的,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心疼你,可又为自己不能为你做些什么而感到无奈。”
他伸手,捧着他一边脸颊,“宁宁,不要再让我担心你了好吗?”
付睢宁看着他,点了点头,眼角微红,轻柔的吻落在他额头上,“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哥,谢谢你。”
于长洲笑了一声,“谢什么?”
“很多。谢谢你在我脆弱的时候还愿意在我背后默默支持我,谢谢你的不离不弃,谢谢你……曾经保护过我。也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新的希望。”
于长洲愣了一下,脸颊有些红,“你是不是,知道了?”
付睢宁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声微笑,“我妈出事那天……我就想起来了,在孤儿院里的那些,被我遗忘的曾经我被保护着的那些记忆。爸爸也跟我说了,你看到那块手表了?”
骤然提起儿时的事,于长洲想起自己小时候那个唠唠叨叨的样子,就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还留着那块手表跟那颗糖呢?”
“方老师说那块手表是我出车祸以后一直攥在手里的,因为那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所以她也没扔。后来我被领养到了付家,我养母也一直帮我存着那块表,还有那颗糖。虽然没有记忆,可我总觉得那是我印象中很重要的东西,不能扔,所以就一直留到了现在。”想到这,付睢宁还笑了,“也真要庆幸我还留着,不然怎么能知道,我们其实这么有缘分?”
于长洲窝在他怀里,砸吧了一下嘴,“还真是。”
儿时的缘分,长大以后的相遇,命中注定的93%,再到现在的相携一辈子。
所以才会有那句话说,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于长洲抬头看着他那张脸,笑着揶揄了一句,“我爸下手可真狠。”
他伸手摸了摸付睢宁嘴角青紫的那一块,“疼不疼?”
付影帝可怜巴巴地一双大眼睛望着他,“疼——”
于长洲微微一笑,手上用力,立刻引得付睢宁尖叫声连连:“哥——”
于长洲瞪着他,坐直了身子把人推开,“疼了好长记性!下去,今晚不许睡床!”
某人就这么趴在床边,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他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