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晔忙不迭跟他摆手,“不会不会……那我先走了?”
于长洲点头,“到家给我个信息。”
“那好吧……”晔晔三步一回头还依依不舍地要跟偶像道别,被于长洲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哼”了一声就走了。
于长洲又回头看付睢宁,“要回吗?还是你想继续?”
“回吧,不是说不早了嘛。”付睢宁摇头冲他笑了笑,“最近倒春寒,晚上回去还挺冷的。”
于长洲收拾了一下录音室的东西,一路往外,关灯、锁门。
两个人走到楼下,正巧一阵风吹来,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上飘下来。
于长洲一手裹着衣服,一手伸到空中,迎着路边的灯光,雨滴落到他手上,冰冰凉凉的一滴慢慢化开,“下雨了。”
“嗯。”他们下楼前拿了两把伞——休息室就剩两把伞了。
一把给了跟拍的摄像大哥,另一把他们两个合撑了。
从工作室走到公交站还有一段路,这会雨下的也不小,又有风,感觉就更冷了几分。
付睢宁个子比于长洲高一些,伞就由他撑着,于长洲干脆也没抢。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路灯下拉长的影子随着脚步慢慢后移。
伞不大,撑他们两个大男人,看上去就有那么一点拥挤。
跟拍在后面跟着,付睢宁摘了衣服上别着的麦,关了收音设备,小声地冲身边人道:“于老师,你进来一点,淋着雨了。”
于长洲自然是没动的,两个人中间始终隔着一只手的距离。
直到付睢宁把手里的伞冲他那边挪了几寸,“我听说,你们Omega比较容易生病,别着凉。”
尽管摘了麦,但他说话的声音依旧不大,许是怕身后跟着的跟拍摄影把声音录进去。
付睢宁说完,见他转头有些愣地看自己,眨了眨眼,“怎么了?”
于长洲回过神,别过脸,微微低头,“没事。”
尽管他有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垂在身侧的手却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开始微微发烫,就连后颈的腺体都开始抗议了。
虽然还不是末班的公交,但也没几个人,从节目录制到现在,跟拍终于第一次成功的跟着上了公交。
于长洲坐在靠窗的位子,一手支在窗口托着下巴,目光透过被雨水萦住的车窗玻璃看着窗外一瞬即逝的模糊景色。
付睢宁坐在他旁边,因为刚刚伞都撑到了于长洲那边,导致他另外半边的肩膀都湿了。
这会车上也没几个人,他干脆就把口罩摘了,长长舒了口气。
于长洲回头看他,“你不怕暴露啊?”
虽然车厢里没几个人,但看着都像是年轻人,能认出付睢宁的几率还是挺大的。
他们坐的靠后,付睢宁冲前面的摄像抬了抬下巴,身子向于长洲那边侧了些,小声道:“前面摄像大哥那么大个目标呢,要暴露早暴露了,没事儿。”
于长洲:“…………”
你倒是心大。
大抵是见付睢宁看着,摄像大哥拍了一会就没拍了。
付睢宁又低头问:“于老师,你下午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很着急吗?我看你中午饭都没吃就走了。”
于长洲怔愣了两秒,点了点头,“是,有一点……家事。”
“那你有吃东西吗?我听晔晔说,你胃不太好?”
“……吃了。”
该死的晔晔,嘴上没个把门的,看见偶像走不动道就算了,这怎么什么都说呀!
“哦,吃了就好。”付睢宁侧着脑袋冲他笑,“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回家不过来了呢。”
车厢里的灯光还算亮堂,映在他那张带着盈盈笑意的脸上,温和的棱角、俊美的五官。
于长洲忽然想着:这个人,还真是挺好看的。
“付睢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