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作用只是暂时的,随着时间流逝,效果会越来越差。”
许宴暴走带来的直接影响是会暴露行踪,也会对他自己造成很大的伤害。
“我一直希望能用艺术去消除他心中隐藏的那属于异人的戾气,让他哪怕有一天力量解封了,也依然不会被力量左右,现在看来效果是有,但还有待提高。”
安然放在被子上的手握紧,“追杀你们的是安息?”
许心在看过来,“不是。”
“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这和你们扔下我有什么必然关系吗?”许宴听着冷风的解释,觉得很荒诞。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知道父亲不姓时而是姓冷,而且不是人类,是一种有人和兽两种形态的异人,安息也是。
安息在异人国灭了冷家全族,父亲追着他到帝国,解救了当时被虫子袭击的爸爸,两人结婚生下了他。
可人还没找到,他们却总是遭遇追杀,在花都S区那次,他失控杀死了所有追杀他们的人。
冷风擦拭着武器,幽深的眼神里透着无可奈何,“因为在你暴走的那次之后,我们决定伪装假死藏到暗处,而那时你还太小,带着你太危险,幸好那时你爸爸的身份没有暴露,我们思来想去,决定把你登记在许家,让你以正常孩子的状态长大,至少,再长几年也好。”
“能有多危险?”
理智上,许宴愿意相信冷风说的是真的,可和安息交过手后他并不觉得,安息是个需要父亲不惜抛弃自己,躲在暗处这么多年也无法对付的对手。
冷风放下枪,一声叹息,“阿宴,这个世上疯子太多了,我实在不能拿你去赌,我赌不起。”
疯子太多是什么意思!许宴一顿,“除了安息,还有谁?!” 回到休息室, 许心在已经走了,安然正站在床边换衣服。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许宴走过去, 接过他手里的领带帮他戴上。
“睡不着了, 躺着难受。”
半响后, 安然低头看看快打成死结的领带。
“……”
许宴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我给自己打得就挺好的。”
安然从他手里把领带抽回来, 三下五除二打了个完美的结,语气平淡, “嗯, 是这条领带太不听话了, 绝对不是你太废柴。”
许宴从后面抱着他, 蹭蹭他的脸, 哼哼唧唧的,有点失落, “我是不是真的很废柴。”
安然扣上袖口,感觉自己身后趴了只大狗,摇着尾巴求安慰那种。
摸摸他的头,安然眼底浮上些许笑意, “你身为艺术家的自信哪里去了?”
许宴抠着他的手指玩,声音闷闷, “可我的艺术天赋在这里没有发挥的余地啊。”
从冷风那里一次了解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 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消化,
安然转身,握住他的手, 把人揽过来就吻了过去。
内心深处的焦虑和无措在唇齿交缠间逐渐消退,许宴揽住他的腰,将人抵在墙上化被动为主动,似乎要将胸口溢满而出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分开时,彼此都能听到对方不稳的喘气声。
安然抚过他的脸,低声说:“那些恩怨和你没有关系,不要被影响,继续用你的心去看就好。”
许宴覆住他的手,“可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该怎么办?我的直觉也许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准。”
安然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不要怕犯错,但犯过的错也不要再重蹈覆侧,你不是要追上我吗?这点挫折就被打败了?”
“当然没有!我已经攒了不少军功,回去可以升军衔了。”
“所以你的艺术天分还是有用的,摆地摊画画赚军功,只有你能做得到。”
“……我不是摆地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休息室出来去了指挥中心。
军区地面上的作战已接近尾声,大型战斗舰轰炸过后,现阶段出动了小型战斗机进行小范围清剿,个别太零散也已经派出前锋部队逐个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