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一痛,许宴下意识将人抱得更紧。
他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他会为了让另一个人好受些而献上自己的血,简直就像对恶魔献祭。
大量携带信息素的血液吸入体内后,痛苦得到了显而易见的缓解。
然后,得到满足的野兽,彻底发情了。
离得近,安然又没穿衣服,许宴能明显感觉到安然的某处抬头了,还非常霸道的戳着他的肚子。
虽然决定要尝试AA恋,可事到临头许宴才发现,他竟是丝毫不抗拒,甚至那让他无比燥热的本能更加强烈了。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伸手握了上去。
怀里的人明显颤了颤,耳边听到一声堪称愉悦的低吟,许宴觉得自己要疯了。
alpha进入求偶期后,没外在因素的作用下时,需要和omega结合才能缓解症状——这是小学生理课就学到知识,却从没有哪一本书教过,求偶期的alpha和alpha结合后,会怎么样。
许宴咬紧牙,边照顾安然的小兄弟,边在心里默念三字经,念完三字经后念佛经。
被伺候舒服了,安然攀上他的肩膀,抬起那双迷离的眼,在他的视线下,微微侧头吻了过来,“阿宴……”
轻轻两个字就让许宴绷紧的心弦彻底断裂,理智就像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
不行,他成不了佛了。
一把将安然按倒在病床上,粗重的呼吸,急速的心跳,两人浓郁的信息素,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的空气让一切失控。
抬起安然的双腿时,许宴恢复一点理智。
他看看安然迷醉的表情,双手握得咯咯直响,忍到吐血才停下来。
安然只是因为被药物影响才会变成这样,清醒后会不会后悔?要做下去吗?能做下去吗?
许宴没有答案。
修长有力的手臂缠上他的肩膀,许宴被迫凑到安然的身前,两人额头相抵。
安然温热的手轻抚过他的侧脸,眼睛半眯,沙哑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进来。” 二十年来,许宴从不知道所谓求偶期原来是这么激烈和消耗体力的一件事。
虽然课本上总是提醒,求偶期来临前,要做好各项措施和准备,以防止没体力应对和处理可能会出现的意外,尤其是alpha,在求偶期中担当支配的角色,除了照顾自己以外还要全面接手照顾omega的各项事务。
可许宴是个假omega,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也许不可能有求偶期了,也对这方面的知识没兴趣,以至于现在要用到的时候只能一脸懵逼。
四个小时后第一轮过去,许宴的脑子清醒了些,看到安然身上的各种抓痕,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随手扯过裤子套上,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过来。
拧了毛巾轻轻擦去安然身上的各种体.液,虽然已经睡着了,可碰到伤口时,他会蹙眉,低声抽气,乖巧得惹人疼。
许宴第一次这么照顾人,擦个身都擦不好,动作笨拙却很认真,将安然擦干净后,自己却出了一身的汗。
怕安然出状况,他不敢离开太久,冲了个战斗澡就回了病房。
刚坐下,病房里的突然响起了橘子的声音。
“许宴……许宴,你还活着吗?活着请回答,活着请回答。”
许宴嘴角一抽,拿过放在床头的对讲机,“我当然还活着啊,不带这样诅咒人的!”
那边安静了片刻传来橘子的大叫,吓得他赶紧把音量调低,就怕吵醒安然。
“麻烦你声音轻点!”
“你、你还活着啊。”橘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哽咽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他怎么样了?”
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会哭的医生,虽然激烈了一点吧,毕竟只是求偶期,医生应该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才对,怎么比他这个新手还要慌。
果然太年轻,不靠谱。
许宴探了探安然的额头,体温偏高,但不至于烫手,身上的伤口有一些是之前受的,一些是被他抓的,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值得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