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戏弄般的在他唇上点吻,舌尖相触,激起一阵颤栗,交缠深.入,唇齿间全是对方的味道。
许宴快哭了,这火越烧越旺,什么时候灭得掉啊?!到底是报复对方还是报复他自己,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太蠢了!
“算了,我自己去卫生间解决吧。”快速解决回来,还能抱着媳妇美美地睡一觉。
安然翻身坐到他身上,见许宴也要跟着坐起来,压住他的肩膀,“别动。”
“欸,安然?”这个姿势莫名眼熟。
夜风拂过,摇摆着枝条,昏暗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进来,床单坠下的穗子跟随柳枝一起摆动。
许宴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安然突然低吟了一声,全身发颤。
“等等!那里不行……”
许宴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亲吻着他的嘴角,低声安抚,“别怕,不会弄伤你。”
不是这个问题!
等一切恢复平静,许宴将人抱在怀中。
看着睡过去的安然,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你要是再敢一声不吭地消失,我不会再这么轻易原谅你哦。”
·
许宴是被饿醒的,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手下意识地往身旁探,拖着尾音,“安然,该起床吃饭了。”
入手一片冰凉,那点缠.绵的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
许宴猛得撑起身,掀开被子,历史仿佛重演,睡前还依偎在他怀里的人不见了。
他的视线快速在房间里扫过,被窝里还残留着昨晚留下的气味,地面上散落着两人的衣服,凌乱地交叠着,安然的衬衣被他甩到了沙发上挂着。
一切都证明昨晚发生的事不是他幻想的,可现在当事人之一却不见了。
许宴粗鲁地掀开被子下床,随手扯了一条裤子套上,大步朝外走,心里空落落的,带着让他难以压抑的愤怒。
手刚按在门把上,身后突然传来动静,他的心猛得一提。
“安然!”
床上的被子蠕动着,片刻后钻出一个雪白的毛脑袋,一双剔透的浅瞳蒙着水雾,蓬松粉嫩的毛耳朵颤巍巍地动着,肥嘟嘟的肉垫在脑袋上蹭了蹭,它睡眼惺忪地看过来。
“喵呜……”软软糯糯的声音配上纯净无暇的双眸,像个小天使。
许宴有些失落,“是香香啊。”
他走到一半,猫崽直直地躺倒在枕头上,露着毛肚皮,又眯上了双眼,看起来没睡醒,还想接着睡。
许愿把它抱过来,放在臂弯里顺着毛,软乎乎的触感安抚了他暴躁的情绪。
脚步一转去了卫生间洗漱。
安然全身无力地趴在装毛巾的托盘里,耷拉着沉重的眼皮看着正在淋浴的许宴。
只过了一晚上,他腿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只留下一条略红的印子,这种自愈速度在人类中闻所未闻。
看着看着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毛耳朵微微泛红。
许宴进了独属于omega的那个通道,他被彻底标记了,身体意料之中的变回了兽型,求偶期也正式结束。
等许宴的信息素作用消退后就能变回人型。
他试着动动爪子,软绵无力,比在地下医院那次还要疲惫。
身体突然腾空,许宴将他抱起。
“走,咱去找你爸爸。”
安然:“……”你说找谁爸爸?
走出门碰到了救援队的队医,对方看到许宴走出来很意外。
“同学,你伤还没好现在不能下地。”
许宴不想多解释,蹬了蹬腿表示已经没事了,“请问你有没有看到安然,就是昨晚和我一起的那个军官。”
队医不知道安然的身份,只知道教官们对他都很尊敬,军衔至少比教官们高。
“没看到。”
“谢谢。”
许宴和他错身继续往外走,气哼哼地嘟囔,“安小辣,你真是好样的,这边刚说完那边你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