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回浴室,找了一圈。
衣服呢?
怎么找不到了。
霍沉鱼拉好睡衣的领口,急急忙忙打开门,在过道上扒着栏杆,往下看,大厅里陈邪坐在沙发上抽烟。
“陈邪!”她提高了一点声音叫他。
陈邪抬头看她一眼,大步上来,问怎么了。
霍沉鱼不好意思在外面说,怕被路过的阿姨听见,把他拉进卧室,关上门,眉毛一皱,问他:“我衣服呢?”
“早上拿去洗了。”陈邪低着眼睛,看了一眼被她拉过的手腕,淡淡地开口。
“你们家怎么那么早洗衣服,我都没醒。”
陈邪说:“特例,估计是我妈让人进来的。”
霍沉鱼睁大眼睛,不解地问:“为什么?”
陈邪看着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没忍住,一把把她搂到怀里,手臂把她箍得紧紧的,手掌却不老实,在她腰上乱动:“可能想看看我跟大小姐昨晚睡得好不好。”
昨晚沙发睡得特别不舒服,他上半夜怎么都睡不着,总是睁眼去看她,怕闭上眼睛再睁开,床上就没有人了。
等到下半夜,房间里散开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冷芬,他闻着很心安,特别满足,才总算眯过去,睡到早上六点多。
起来刚坐到她旁边没一会儿,佣人敲门进来,收脏衣服的时候,一个劲儿看他们。
什么目的显而易见。
生怕他们结婚是骗人一样。
霍沉鱼不是很理解这句话,只当是赵言浓太热情,也不好吐槽。感觉到他的手不安分,她不自然地扭了两下,也没推开他,两只小手揪着他的衣服,有点纠结:“那我穿什么?我没有带衣服过来。”
陈邪注意到她手上的动作,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她揪得皱成一团。
“你说穿什么。”
霍沉鱼撒手,不去理他。
刚刚才跟他生了气,他又来逗她。
“穿你邪哥的。”陈邪来了兴趣,放开她,去衣帽间给她拿衣服。
不知为什么,他一想到她身上穿着他穿过的衣服,小腹就兴奋得快要爆炸。
霍沉鱼不知道他这种变态心理,还以为他好心帮忙,乖乖爬到床上去等着。
很快陈邪过来,单腿跪在床边,把一件白T恤随手扔过来,像婚纱一样盖在霍沉鱼头上。
霍沉鱼:“……”
突然被白衣服蒙住脑袋,霍沉鱼呆在那儿,沉默了几秒,伸手把衣服扯下来,不高兴地看着陈邪:“你干什么呀。”
陈邪不说话。
她打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很大很长,把她臀部都能包住,但是……好像少了点什么。
“这个我怎么穿?”霍沉鱼皱起眉毛,盯着陈邪。
陈邪以为她不喜欢,又把自己一件白衬衫递给她,说,“那穿这个?”
这个更好,他不介意,更刺激。
“这我也不能穿呀。”霍沉鱼看了一眼,一脸纠结为难,衬衣也很大很长,可是她不是要这个。
陈邪一直冲她伸着手,看着她脸上为难的表情,皱眉解释说:“又不脏,洗过了啊。”
霍沉鱼慢吞吞地把白衬衫接过来,憋了好一会儿,直白地告诉他:“你只给我衣服,我下装穿什么嘛!”
陈邪才明白她刚才什么意思,坐在床边,头一歪,幽暗的眼神在她光洁白皙的两条小腿上打转,笑大了:“可惜我这没有你能穿的。”
“那我怎么出门?”霍沉鱼很懊恼,昨天应该先回家拿衣服的。
“你穿什么尺码,”陈邪掏出手机,说,“我让店里送几套过来。”
霍沉鱼别扭半晌,小声告诉他。
陈邪起身在门外去打电话,说完要求,最后低声说了一句:“晚两三个小时再送来。”
霍沉鱼等他打完电话,着急地问他:“什么时候能送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