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笑着将蝴蝶帮我拿了下来,当他将蝴蝶放在手心时,蝴蝶竟也不飞走,不知是晕了还是傻了,我靠在栏杆上捂着嘴笑,只觉得到了杭州之后,空气似乎变得清新了很多,我的笑点也变低了,再这么笑下去,肌肉都要酸胀了。
等蝴蝶清醒过来从花满楼的掌心飞走,我顺着蝴蝶飞行的方向望去,却见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方应看。我连忙移开视线背过身来,心里很是一惊,不知道方应看怎么这么巧,也来了杭州,而且还能在小瀛洲遇到他。
幸好我蒙着面纱,距离亭子还有一点儿距离,应该不至于被方应看发现。想到这里,我略微松了一口气,扯了扯花满楼的袖子小声说道:“我们去另外一边瞧瞧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花满楼向来是顺着我的心意的,而且很少问为什么,但我和花满楼才刚走了两步,身后便传来了衣袂翻飞的声音,还有方应看那不会让人错认的嗓音:“纯儿,怎么见到我就要走?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方应看于我而言,还真是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存在,只是我也不好直接这么说,只好转过身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原来侯爷也在此处,真是巧了,刚刚我只是见到亭子里有人坐着,并非看清是谁,虽觉身形有些像侯爷,但侯爷日理万机,怎么会离开京城呢,是以纯儿未上前确认,侯爷勿怪。”
睁眼说瞎话谁不会,我也是跟无花学过演戏的人!方应看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假笑,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他摇了摇扇子瞥了花满楼一眼,问我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纯儿你的护花使者实在有点多,我一个个的还真认不过来。”
我也没求着你认啊!我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呵呵一笑介绍道:“侯爷说笑了,也就那么五六个而已,怎么会认不全。这位是我的好友花满楼,这位是神通侯方侯爷,京城里的大红人。”
花满楼听我提起过方应看的二三事,他原本就将我护在一旁,听我介绍了方应看的身份,更是上前一步,将我不着痕迹地护在了身后,微笑道:“原来是方侯爷,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方应看合上扇子,往栏杆上一靠,他这么一动,我整个人便又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方应看一双锐利的眼睛望着我,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纯儿你旧日的病人,你治好了他,他自然是要回报一二,只是我的病,纯儿何时才能帮我治一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时速真的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三个小时写了这么多,也是尽力了,再不更都到周五了orz
每次说X点左右,向来都是右没有左QAQ
啊我想有一个系统,可以给我开一个码字机功能金手指的那种呜呜 我听到方应看让我给他治病, 想到之前在神侯府发生的事情, 气就不打一处来。我看了眼四周,方应看的护卫不知何时站在了九曲回廊的两端, 把我和花满楼的退路都封死了。
好家伙, 这是欺负我们人少,想在小瀛洲动歪脑筋啊!说起来方应看如果带的人马多,倒确实能将我留在小瀛洲上,毕竟他只要把小瀛洲附近的船只全部控制, 原则上我就逃不出去了, 而我和花满楼只有两个人,方应看的手下却很多, 而且都是高手, 真要打起来, 我们这里毫无胜算。
我有替身傀儡,倒是可以逃脱,但我没办法带着花满楼走, 而方应看如果控制住花满楼,我也不可能独自离去, 毕竟方应看心狠手辣, 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花家虽然富甲江南, 但方应看恐怕不会放在眼里。
短暂的僵持中,我的脑子里已经列出了最坏的可能,但方应看应该不知道我会来小瀛洲, 今日相遇不过是巧合罢了,他就算想要封锁小瀛洲,也没有那么快,只要我和花满楼现在就走,应该是能跑出去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我跑得够快,方应看就追不上我。
我上前一步将花满楼护在身后,朝方应看说道:“我来杭州并未带药箱,侯爷若真病得不轻,等回了京城我给你诊诊脉开点药便是。天色不早,便不打扰侯爷□□,我与友人先告辞了,京城再会。”
我说着便握住花满楼的手腕掉头离开,方应看的人却如我最坏的预料那般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的心一沉,对花满楼使了个眼色,正准备突围出去,却听得一人大笑着踏风而来,声如洪钟:“方侯爷得了什么病?让我关某人来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