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闻到一股酒气,皱了皱眉,问:“喝酒了?”
钟应同时开口:“要出去?”
夏槐点了点头。钟应关上门进屋,走到夏槐边上。夏槐看他样子清醒,走路也不会东倒西歪,因为闻到酒味而起的那点小担忧缩了回去。应酬嘛,喝酒也正常。
夏槐又说:“刚才我烧了水,你可以喝点,我晚上可能有点晚才回来。”
钟应问:“去哪儿?”
夏槐如实说:“和令儒哥去看电影。”
钟应顿了一下,反问:“我不能和你去看吗?”
夏槐被问懵了:“啊?”
钟应突然靠过来,把夏槐摁到了墙上。夏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僵成一块木头,木头夏像脖子生锈忘了上机油的机器人,艰难地抬头望着钟应。
钟应一只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摸了摸夏槐的脸:“不许去。”
夏槐:“什么……?”
“不许和别人去看电影,”钟应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有些委屈,“不许喜欢别人。”
夏槐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说完之后又意识到了什么,钟应怎么会这么说话?他看起来没醉,可是实际上应该是醉了,这是在酒后吐真言吗?
怦怦、怦怦。
夏槐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又听到钟应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何令儒,经纪人让你和他炒CP,你看起来那么开心。”
夏槐赶紧澄清道:“我没有!”
“你有。”钟应又说,“那天你们路演,我看了直播,你和他聊天的时候好高兴。”
夏槐:“……”
钟应继续说:“你还要和他去看电影……不许去。”
夏槐从来没见过钟应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他连忙安抚道:“不去了不去了。”他也不是说说敷衍而已,他现在被钟应的表现抛上了天堂,钟应喜欢他啊,而且吃了好大的醋!他也不管什么宣传不宣传的了,掏出手机给何令儒发信息:sorry,我晚上可能要鸽。
何令儒回得很快:怎么了?
夏槐飞速打字,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了,一部好电影靠内容就能吸引观众,我觉得我们的电影不用靠炒作的!我们还是
夏槐还没打完字,瞥到钟应要抢他手机,他手一抖就按到了发送键,把还没编辑完的话发了出去。夏槐下意识地“哎呀”了一声,完后手机就被钟应抽走了,钟应皱着眉:“不许和别人发信息。”
何令儒发来了几个问号,可惜夏槐看不到了。钟应拿着手机走到边上一个柜子里,把它放到里面,之后郑重其事道:“我把你的手机藏起来了,你不能和别人发信息了。”
夏槐像哄小孩一样:“我不发了,我不和别人发信息。”
钟应藏完手机走回夏槐面前,这次他直接一手捏住夏槐的下巴,让夏槐把头仰起来,之后他俯下身,把自己的嘴唇贴到夏槐的唇上。
夏槐没料到钟应会突然亲他,他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到脑袋上了,他晕晕乎乎的,张了张嘴想说话,就感觉钟应的舌头趁机伸进来了。
啊啊啊啊。夏槐在心里尖叫。他的整个身子都有点麻了,全身上下除了一个部位是硬的,其他地方都变得软绵绵,他感觉自己快站不稳了,赶紧伸出手抱住钟应的腰。
钟应的吻毫无章法,有些莽撞,在夏槐的唇上乱啃一通,夏槐也不知道怎么接吻,到后面整个人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抽出一只手轻轻推了推钟应,钟应才放开了他。
钟应看着脸红红嘴唇亮晶晶的夏槐,又撩开他的刘海,在他额上亲了亲,之后用气音喊了夏槐一声:“宝宝。”
啊啊啊啊啊啊!夏槐怀疑自己心里住了只土拨鼠,除了尖叫已经什么都不会了。他刚才在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而被钟应这声“宝宝”一撩拨,浑身又开始发软。
钟应呢喃道:“宝宝,你是我的……不能和别人好……不能喜欢别人,你要是喜欢别人,我就把你也藏起来……和手机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