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回想起来,才觉得温崇岭是个客观且公事公办的人,更别说他们根本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多给她资源。
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今天上午的拍摄不太顺利。
天气实在太冷了,为了接暮春的戏份,说话的时候得含着冰块,这样才不会拍到雾气。
童心第一条脸颊都冻得僵硬了,牙齿不停打颤,大约演了几十条,蔓延上的寒冷把额头冻得发疼,图明博才堪堪算过。
胖竹给她递了热茶,摸了摸脑门,没发烧,松了口气:“你说温崇岭老师怎么没反应,他也一样用冰块诶,台词和演技都很自然。”
童心在笔记本上写了点心得,完全冻麻的唇才慢慢恢复知觉,但还是有点大舌头:“他阔能习惯了吧,但我打赌他说话应该和我一样大舌头。”
她说话的时候温崇岭从不远处走过,似乎微笑看了她一眼。
童心:“……”
她大着舌头转头道:“他踢见了吗?”
胖竹给她递茶,压低声音吼她:“你赶紧给我闭嘴!”
童心不吱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我好困aaaaa 图明博每次都非常严肃的给她讲戏:“程既远是一个哲学教授,同时懂得美学、艺术、宗教学,真正意义上通才达识的人,郁挽如今对程既远的态度,是仰慕中带着爱意的,这种爱意滋生于她对程既远博学多闻的憧憬,她年轻的生命里第一次,产生了想要相伴终生的意愿。”
导演一口烟腔,神色复杂看着她:“你能理解吗?”
童心似懂非懂:“她的疑惑源源不断,而他的回答取之不尽,所以这是为什么隔着年龄的差距,郁挽会如此倾慕他。”
图导和蔼笑着摸摸她的头,小姑娘的头发手感就是好。
然后他被远处的温崇岭淡淡看了一眼。
童心脱衣服之后很自然,并没有新人演员忸怩的通病,除了胸不大,身材几乎是完美的,腰细腿长直角肩,就连马甲线都很鲜明。
只有图明博很不满意,要求她多吃一些,这个角色不需要这么鲜明的线条感。
于是童心最近一直在多吃,有时还会惋惜地撩开下摆,盯着自己逐渐消失的马甲线,和软绵绵的白肚子。
温崇岭并没有多少反应,没有评价过任何人的身材,所以童心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偏好,除了她靠在他胸膛上的时候,似乎感觉他的呼吸些微发沉。
郁挽靠在程既远怀里,戳戳他:“程教授,你还没告诉我,你从前交往过几个女人。”
程既远被她缠得无言,想不通她怎么会刨根问题这样的问题,这并没有意义。
他只是说:“记不清了。”
郁挽坐在他身上,从镜头上看肩膀都露在外面,而男人的肌肉劲瘦精悍,捏着一根香烟慢慢抽着。
她开始不讲道理的折腾他,在被窝里钻得近一点,粘着他:“究竟有多少个,你说嘛。我又不会生气。”
在这个守旧又开放的年代,很多事都像是禁忌。
身体贴得很近,但童心知道,他只是虚扶着她的腰,在镜头拍摄不到的地方。
程既远于是笑了,却还是不回答,反问她:“你呢?”
郁挽贴在他耳边,说话轻而慢:“我交过好几个男朋友。可是,我把他们甩了。”
程既远忍俊不禁道:“为什么。”
她看上去很天真,摆动自己纤细雪白的小腿,歪头看他:“因为都不喜欢了啊。”
这些都是剧本上的内容,由她做出来自然而妩媚。
温崇岭问怀中的女孩,抵住她的额头,难以控制的追问:“他们都是年轻人?你的同学?和你一样大?”
童心忍不住抿唇笑起来,俯身亲了他:“当然是这样的。”
比起她的坦然,他显得过于不爱提及此事,却矛盾地对她的曾经过往非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