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把整张脸露出来。
“真不喝这个?”他问。
林知酒点头:“不喝, 这个真的很难喝, 闻到就反胃。”
陈羁顺从地把被子放到一旁小桌上, 旁边还有张姨准备的片剂类和胶囊类。
扣了两颗胶囊, 陈羁端着水杯送过去。
“那就吃这个。”
林知酒磨磨蹭蹭地从床上坐起来, 接过杯子。
陈羁:“先喝口水润嗓子。”
林知酒照做。
陈羁把两粒胶囊放进她掌心。
林知酒面无表情地全部扔进口中,准备一次解决。
“喝水低头咽。”
林知酒吞了一大口水, 没有苦味,咽下去也就容易得多。
只是喉咙间的异物感还是让她难受了好几秒。
陈羁瞧见她这副模样, 没忍住展眉勾了勾唇。
林知酒瞧见,像是抓住了把柄,立刻道:“你还笑?你死了。”
陈羁把那杯水接回来, 一点都没有知错的意思。
“我就是想起来件事儿。”他说。
“什么?”
陈羁说:“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你得腮腺炎, 宁愿整天打吊瓶输液,都不愿意吃药。每天在家愁眉苦脸的,托着腮帮子跟谁都不说话。”
林知酒:“……”
这种黑历史还提?
重点是, 她怎么听着,陈羁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好像还挺愉悦?
“我应该还有你腮帮子肿着的照片。”陈羁笑道:“还挺可爱的。”
林知酒后仰躺回去,指了指门口的方向:“你走吧, 我不想见你。”
“不是要给我传染?我走了你怎么传染?”
陈羁说完,便直接拿起林知酒不喝的那杯999,两三口灌下去。
“……你有病?”林知酒无语地说:“没感冒喝什么药?”
“预防预防。”陈羁手伸进被子里,准确无误地找到林知酒的手。
小小的一只,还挺软。
林知酒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左手就已经被紧紧攥住,包裹进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
她顿了下,才冷不丁地往回抽。
“你干嘛。”
陈羁不让半分,一根一根捏着她的手指收进掌心,拇指蹭了下,语调懒散地说:“接触传染源。”
林知酒:“……”
被子盖得好好的,底下却藏了两只互相勾着的手。
一大一小,小的那只躲不开,完全处于被大的掌控的地位。
林知酒挣脱无果,只好没什么气势地瞪人。
陈羁佯装叹口气:“我被我妈打了。”
林知酒一怔:“被发现了?”
陈羁轻轻“嗯”了声,见她注意力被分散,被子底下的手捏了捏她掌心的软肉。
“怎么打的?打你哪儿了?”林知酒朝陈羁全身都扫了一遍,没见着除了之前手上被花刺划伤的地方外有其他伤,她问:“你没说是什么原因吧?”
陈羁玩着被子里的手,免得她又乱蹦跶,随口道:“没说。”
林知酒稍稍放下心,侧过身,面朝着他这边,叮嘱道:“你可千万别说。”
她又补充:“阿姨打你一个就好了。”
陈羁:“……”
林知酒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陈羁说过她一眼,抬起另一只手捏了下她鼻尖。
“睡吧。”
林知酒眨眼都变得慢吞吞:“你走吗?”
“等你睡着。”
林知酒瞧着他的脸,视线从眉眼处一点点往下,到某处时停下。
她朝陈羁勾勾手指:“四个马,你过来点。”
陈羁依言,弯下腰凑近。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