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烟灰缸都快装满了,爷爷真的是——
嗯?
那是什么。
我注意到了一小坨暗红色的东西,很明显,它并不是烟草燃烧过后该留下的东西。
我举着烟灰缸走到了垃圾桶旁,然后轻轻吹了一下。
灰烬被轻松地吹了下去,这些黑黢黢的粉末状物质洋洋洒洒地落进了同色系的垃圾袋里面。
也正因如此,在烟灰缸透明底色的衬托下,那一小坨奇怪的物质显露出了它甚至的面貌。
我拿起两根指头,把它扣了下来。
蜡?
已经凉透了的蜡紧紧地贴合着烟灰缸的底部,凝聚成了一摊看不出原型的东西。
爷爷从来不用这种东西,爷爷家连一根蜡烛都没有!
之前我想吃烤棉花糖的时候甚至得在厨房灶台上烤!
我仔细品了品这个东西。
唔,这个颜色......
好像是昨天森先生交给我的那封信上面的火漆印章啊!
越看越像,真的越看越像。
喔!仔细看看的话,甚至能看见里面还有没烧干净的纸片呢!
不是说是老朋友吗,森大叔写了啥信能让爷爷直接阅后即焚啊。
不,这种情况的话我觉得没阅直接焚也是有可能的。
难道是森大叔觉得现在港口物流公司发展的好,所以特地写了封信来嘚瑟?
不能吧,森大叔看起来不像这样子的人。
虽然森鸥外大叔总给我一种奇奇怪怪的违和感,但是我觉得这种低级宛若小学生的事情,应该不是他能干的出来的。
森大叔的等级,怎么着也得是带着一帮西装大汉上门嘲讽的级别吧!
我摇头叹息。
搞不懂老一辈之间的关系。
毫不犹豫地,我抬手把里面剩下的垃圾全部都倒进了垃圾桶。
275.
吃过午饭后,我就紧赶慢赶地坐电车回并盛町了。
两周不见,并盛町还是那么的不平凡。
我刚刚看着一只巴掌大的小黄鸟,唱着并盛中学的校歌从我头顶上飞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它在看我。
是的,我感觉到那双黑色的豆豆眼刻意地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千真万确。
如果我撒谎了,明天开学第一天就让我代替阿纲去裸/奔吧。
所以说,为什么会有人把鸟训练成这副模样?!
这也太恶趣味了吧!
正当我这样想着,这只黄色的小鸟突然之间在我的头顶上盘旋着飞了起来。
嗯?它不会是要在我头顶发射排泄物炸弹了吧?!!
我拉着箱子飞快地往前跑了几步,然而这只奇怪的小鸟就像是按了电动马达一样,一点都不落后地紧紧跟着我。
椎名纱希你真是够了。
连只巴掌大的小破鸟都跑不过。
我自暴自弃般停下了脚步,摆出了一副咸鱼应该有的样子。
#你拉任你拉#
然后这只小鸟非常“巧合”地飞得低了一点,它现在在我的面前徘徊者。
我就静静地看着它搞事。
“云雀!云雀!”
停顿了两秒之后,它突然这么说道。
哦凑。
这年头狗会开车,小浣熊会偷书,连小鸟都会读心了吗?!
它绝对、绝对是在回答我心里的问题!!
这么恶趣味的人居然是云雀?!
那个一言不合就要咬杀别人的云雀?
把我们都称作草食动物的他居然会去驯养一只还没我巴掌大的小鸟。
而且还教会了它唱校歌......
我突然想起了委员长毫不留情的浮萍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