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它动了。
即使是在铺天盖地的雨幕之中我也能看见,那道高大的身影晃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转过了身——
它手中的□□和身上突出的骨刺被暴露在我的视线之内,身体上缠绕着的紫色电光让人能够清晰地看清它的模样。
可恶!居然是枪爹!
非酋就非酋,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反而会一发入魂啊喂! 379.
我已经有点分不清自己这是幸运至极还是倒霉至极了。
回头看了一眼紧紧跟在我身后的枪爹,我拼命地摆着胳膊迈动着腿,试图让自己跑得更快一点。
啊啊,果然体能废到了生死关头也不会爆发出多少能量来!
我感觉自己跑了没多久就已经喘不过气来了。然而求生的本能又迫使让我继续向前跑,无法停下来。
不行了,腿已经酸得不行了,手臂也是累得不得了,我甚至怀疑下一秒打刀就会从我手中飞出去。
等等——
正在忙着跑路的我突然分神,眼睛不自觉地瞟到了手里的某样东西上。
打刀。
我有一把打刀啊!
三日月刚刚那么坚定地告诉我【它一定会有用的】,这总不可能是在骗我吧?
毕竟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啊,他们那么放心地离开,只给我剩了一把我连拿着都嫌沉的刀肯定是有道理的!
没错,就是这样!
步步紧逼的时间溯行军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破空而来的武器强硬地撕开雨幕。我听见了声响后条件反射般往旁边躲了一下,由于满满的求生欲,用力过猛的我直接撞向了路边的栅栏。
□□狠狠砸进我身边的地面,溅起的石块砸在我身上,然而我被冻到四肢麻木、感受不到痛觉了。
我手忙脚乱地翻过栅栏,看着枪爹用力地拔起武器,小心地退到了人行道上。
感谢鹤丸国永先生,是经常挖坑的他给了我锻炼自己反应能力的机会。
虽说只有过一次成功地在掉下坑之前抓到坑边的经验——
但是除此之外这也很好地提高了我的危机意识。
原来真正的大善人是鹤丸国永,是我错怪了他。
想想现在还在被迫无缝远征的鹤丸,我顿时感觉到热泪盈眶。
深藏功与名,不愧是你!鹤丸国永!
“呜嗷——”
枪爹的嘶吼声拉回了我的注意力,人高马大的时间溯行军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大猩猩一样在原地捶胸顿足,它胡乱挥动着□□,仅凭几下就能轻易地毁掉一辆汽车。
跑是跑不掉的。
我在心底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
或许从某种角度来说,在刚开始我见到枪爹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一点了,只不过是一直抱有侥幸心理而已。
中也先生找不到,爷爷不知道现在在哪儿玩火,付丧神们也四散而去去消灭其他的时间溯行军了。
现在我得靠自己来丰衣足食了。
毕竟,我也不想拖他们的后腿啊。
我努力控制着僵硬的手指,尽可能地用我最快的速度拔出了打刀,然后把刀鞘放在了一旁。
可恶,这件衣服没有腰带不能挂刀鞘,我不能中二一把表演帅气的拔刀了。
拔出刀,我才注意到这把刀的刀身上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纹。
是文字吗?可是它们看起来像是一团一团的蚯蚓一样,完全分辨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我刚眯起眼睛,想要凑近点看清这到底是哪国的文字,就听见刀身发出了一声嗡鸣声。
银亮的刀身在雨中微微颤抖着,像是刀鸣声如同什么动物的哀嚎一样回荡在我耳边。虽然肉眼看不出来,但是我的手已经被震得微微有点麻了。
咩啊咩啊咩啊??
难道跟刀剑付丧神待久了,你也成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