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栖脸色冷下来,看向周导,“周导,咱们当初——”
“当初什么当初!”制片人一拍桌子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他端起那杯装满的红酒,不由分说往乔栖胸口怼。
乔栖一时躲不开,胸前瞬间全湿。
布料因为沾了水紧紧贴在身体上,胸前傲/挺轮廓更加明显。
乔栖呼吸一滞,差点要骂脏话。
偏偏制片人还不知好歹,忙不迭抽出纸巾,接机往她胸口摸,乔栖气上心头,拨开他的手,“够了!”
制片人本来就喝个差不多了,被乔栖这么一推,一时没站稳,双手摁在桌子上,碰倒了酒杯。
玻璃杯碎在地上。
“啪——”
一声清脆。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所有人扭头看去,不知谁喊了声:“梁、梁少?!”
又是他。
乔栖趁机退后两步,单手捂胸,扭头也看向梁砚。
梁砚目光只与她对了短短几秒,滑至胸口时轻轻挑起了眉。
乔栖被他这不言而喻的细微动作激起一阵窘迫和恼羞,但是她深知眼下局势不利,梁砚也许能帮她解围。
于是乔栖贝齿轻轻碾了唇瓣,抬眼直勾勾盯着梁砚。
一双黑目里是毫不遮掩的委屈和求助。
可下一秒,乔栖就看到梁砚轻轻挪开了目光,然后听到他说:“抱歉,进错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俏7:抱歉,这就换男主。
明天晚上八点见。 洗手间灯光通亮,光线照在人脸上,肌肤白里透着粉,明艳又不失娇嫩。
与此同时,胸前的狼狈也无处遁形。
乔栖拿纸巾擦拭胸前酒渍,脸色越来越差,最后意识到自己再怎么擦也是徒劳无功,反倒会把布料弄得越来越皱时,她抬手把纸巾砸进了垃圾桶。
身后脚步声就是这个时候逼近的。
乔栖这会儿浑身抵御状态,闻声警惕抬头,从镜子里看到周导正摇摇晃晃往这边来。
居然还敢过来。
乔栖唇角往下压了压,盯看镜子的眼神愈发得冷。
“乔、乔什么?乔栖是吧?”周导走过来,很是自来熟地要去拽乔栖的手腕,“你瞧瞧你,一点也不懂事,跟制片人较什么劲,那酒一杯是喝,两杯也是喝,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乔栖不想再听他说一句废话,她甩开周导的触碰,后撤一步,臀抵着洗手台。
洗手台的凉意穿过薄薄的布料渗透到身体里,心也跟着冷下来。
今天是她犯蠢,异想天开了。
乔栖不动声色看了眼这四周墙角。
居然没有摄像头。
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直接把话摊明白了,“周导,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周导一顿,倒是没再动手动脚,只是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了声,然后从下到上将乔栖打量一番,“乔栖是吧?今年多大了?”
乔栖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注意,但还是如实答:“二十二。”
“哪个学校毕业的?”
乔栖眉色一沉,没说话。
周导讥讽,“二十二,非科班出身,没背景没后台,然后就想一跃成为火凤凰?乔栖,咱们俩到底谁误会了?”
他这话说得有够直白又难听,字字句句往人脊梁骨上戳。
乔栖踩着高跟鞋站得笔直,体温却骤然降低了好几个度。
周导见她不再伶牙俐齿地反驳,习以为常笑了笑。
这圈里刚出来的小姑娘哪个不是一身傲骨,到最后还不是让现实一寸一寸打垮。
于是周导巧妙一笑,好脾气地把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掀过去,他很自然地抬手放在乔栖肩头,诱/哄道:“你也算半只脚踏进圈里的人了,这规矩什么的,还不是都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