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一个人叫他小景。
这独特的声音语调和称呼。
而眼前的却分明是张陌生的脸!
不是她!
景折原沉着脸甩开她的手,后退两步看着她,冷厉道:“谁允许你这么叫了!”
“小景……”
“闭嘴!不许叫!”
景折原沉喝一声,看着她的眼神如刀般锋利。
尤棠棠迷迷糊糊却并不恼,就这么也看着他,忽然吃吃地笑,“小景啊,你真好看。生气的样子,偶尔露出笑容的样子,傲娇的样子,认真的样子,都好好看。
哎……五年没见到你总还是看不够呢,只能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你,就好像当年送给你的那颗星星一样,那么明亮耀眼。
不过我没做梦吧?你在我眼前诶?你走近一些好不好?让我仔细看看。”
…………
第二天醒过来的尤棠棠头仿佛炸裂一样难受,揉了揉脑袋昨夜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酒怎么就这么厉害?
从来喝酒当水一样不惧的人,竟然有这一天,她很不理解。
不过,现在这身体状况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等等,这个男人的外套谁的? 是萧辰江昨晚送她回来了的吗?
如果是他的话,那外套应该是他的。
但是……
尤棠棠拿起外套仔细看了看,印象中昨天的萧辰江并不是穿的这件外套。
以此类推,更加排除了小郁他们。
这就奇怪了。
难道昨天自己喝醉酒失态之后勾搭了一个男人不成?
呸呸呸,什么鬼!
尤棠棠扔下外套,感觉自己真是想多了。
棉花糖在脚边喵喵的叫,昂着毛茸茸的脑袋瓜蹭着她的小腿儿,尤棠棠看到它心情不由地好,笑着蹲下身将它抱起来,这家伙这五年来吃得好长得也好,浑身皮毛油光水亮的,体积也大,整个一拖布似的,抱起来一大堆。
“棉花糖啊,你都这么大了,整天一个喵的会不会感觉孤独呢?你家总统大人又不经常在家,总是各种忙,让你一个喵在家想一想是挺孤单的呢。今天天气好,要不我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话说着,又哭丧着脸忙道:“诶不行不行,天气好但我不能见太阳。要不晚上带你在野外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小母喵?”
棉花糖差点泪流满面,咳咳,那个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制杖的女主人终于回来了。
棉花糖确实是激动地,用脑袋蹭着她的手,尤棠棠见此觉得它这肯定是同意了。
“那好,今天晚上天一黑我就带你出去玩儿。”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尤棠棠看了看是她那个新买的手机响了,放下棉花糖接起手机,“萧辰江?”
“你还好吗?昨天你喝得太多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贯温和的嗓音,还带了几分关切。
尤棠棠闻声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啊,昨天给你添麻烦了吧?我也没想到会喝醉的……哦对了,那件外套是你的吗?我干洗好了就给你送过去。”
“不是我的。是一个你认错了人的外套。”
“认错了人?我昨晚?”
这话令尤棠棠瞠目,不会真是喝醉酒拉着一个男人胡言乱语发酒疯了吧?!
不敢想象,自己是个什么鬼样子了……
萧辰江甚少见她那般惊讶的样子,忍不住想了一下电话那端的她那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忽然好笑似的摇摇头,道:“想听听吗?昨晚喝醉的你。”
“……”
尤棠棠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昨晚什么鬼德行,连萧辰江这样的人都开始开起小小的玩笑了。
“你就直说吧,我是不是吐了别人一身还是什么的?那个外套的男士是不是想要砍了我?看来我还得考虑要不要去还那个外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