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刘安慰着他婆娘,但是心底太过害怕,那安慰都变得语无伦次,毫无说服力。
老板娘忽然站起来,影子印在窗户上隐隐绰绰,“老刘啊!我们还是给她去烧点纸吧,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今天你我的眼睛都没看错,分明就是她回来了,是她回来报复了!我们虽说不是害她的人,但是我们也默认着看着她死去的啊,我们还是去给她烧个纸……”
尤棠棠听见他们起身要出门,立刻闪身隐在暗处躲藏起来,就见夫妻两个从房里出来,又去隔壁的房间拿了些东西打着伞就开了后院的门出去了。
想了想,她跟了出去。
没想到他们竟然一路摸黑提着个纸糊的灯就走了很远,走到十分偏远的野地,借着那昏暗暗光线尤棠棠看到那黄坡草地是个乱葬岗。
雨渐渐小了,寒风在耳旁呼啸。
黑漆漆的乱葬岗真是说不出的阴森恐怖,那风声都仿佛像那凄厉的哭嚎声。
虽然尤棠棠不相信这世上有鬼魂,但是大半夜的雨夜到了这种地方,真是渗人得很。
旅馆夫妻两个过去对着一个坟包就往面前泥巴地上一跪,拿出篮子里装着的纸钱就点着火烧了起来,一边烧一边嘴里念念叨叨,“夏荟啊,有什么仇有什么冤你也要找准了人,冤有头债有主,别怪在我们头上,我们也是个可怜人,没法子才那样的。求你啊行行好啊,放过我们,我们给你烧纸钱给你磕头。”
两个人磕了好半天的头,面前的纸钱被风给吹走,在半空中打着卷的飘飞,而他们拿在手上的纸糊的灯笼的光却突然灭了。
这突然发生的状况让夫妻两个吓得不轻,大叫一声,连忙继续磕着头,“您行行好,放过我们吧,要怪就怪镇长啊,是他害得你,你不要迁怒到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头上啊!”
尤棠棠站在一旁冷眼瞧着,眸色敛下,暗道果然和那个镇长有关的。
而究竟那个镇长做了什么呢?! 老夫妻两个只剩一顿语无伦次的叨叨着,尤棠棠觉得不能再吓着他们,否则非疯不可。
现在得到一个重要的信息,是老镇长害了那个叫夏荟的。
先搞清这个事情的真相,她自己还不能露面,否则一定会被这个村子里的人当成鬼魂的。
到时候那个镇长感觉事情败露找人将她灭口什么的,那可不行。
还是找方山来问一问这两口子,突破口只在这两个人身上。
尤棠棠回去旅馆之后,将自己所发现的告诉了方山。
方山沉吟,“既要查这件事,那么就要将当地的警方叫过来。以防万一。”
尤棠棠蹙了蹙眉,“可这发生了七八年的事情,他们管不管?”
“不好说。”
“怎么?”
“既然和老镇长有关,谁也说不准有没有权利包庇。”
尤棠棠想了想,这还真说不准。要是真这样的话,他们还不能惊动警察。
“如果让你扮一个警察呢?”
不然随便的陌生人是撬不开旅店夫妻两人的嘴的。
方山:“没问题。”
尤棠棠抬眸看他,“警察证你也有?”厉害!
旅店两口子终于神情惊慌哆哆嗦嗦的回来了,方山早侯在前台等着他们。
猛然看到一个人,两人吓一跳,毕竟他们今夜所受刺激不小,现在估摸凌晨两点,什么人等在这儿?!
近来旅馆的生意不怎么好,大冬天没什么人来住,只除了一个胡子邋遢的男人,这店里没其他旅客。
方山替他们关上门,从怀里拿出警察证,面无表情,“警察,了解一些事。”
老板娘他们一听警察脸色猛然一变,神情惊慌,“警察?!什、什么事?”
方山看着他们,就这不说话面无表情的气势就很唬人。
老板娘毕竟是个女人,心里有些亏心事,当即吓得就要往后院跑,方山也不动手抓她,而是将她男人按在地上,沉声道:“只是了解一些情况,你们干什么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