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的早饭做得很简单,两碗皮蛋瘦肉粥,再配几个热气腾腾的花卷,就很好地把乔光昭打发了。
乔光昭吃完饭就换了衣服出门,临出去前,他对楚慕说:“不许带别的男人回家,知道吗?”
“吕总是我的朋友。”
“呵,那头驴子不是想泡你就是想泡我,总之不安好心。”乔光昭补充道,“鉴于你们认识多年他都没有对你下手,那么他想通过你来泡我的可能性更大,不然他干嘛一来就挑拨离间?你想让他泡我吗?”
楚慕被乔光昭的歪理给震得目瞪口呆,无法反驳,“好的,我不会带他来家里了。”
“这还差不多。”
乔光昭需要回自家里冷静冷静,虽然他没再跟楚慕提及什么打赌的事情,但实际上他非常在意。
楚慕和谁打赌?赌的什么内容?赌注又是什么?
其实乔光昭知道,在大学的时候好多人都在打赌能不能追到他,这于他而言都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只是没想到楚慕会追求他居然也是因为打赌!那楚慕在追求的他的时候是真心的吗?还是为了成为打赌的赢家呢?
生气!
乔光昭冷静了一个上午,还是闷闷不乐。
卢虎生的电话来了,说张行风的病痊愈了,要开一个PARTY来庆祝一下。
是的,张行风是一个PARTY狂人,不管他做什么,只要是他觉得应该庆祝的事,他都会开PARTY。
卢虎生说:“你是不是把张行风给拉黑了呀?他说打你电话打不通。”
“可能是吧。”乔光昭说,“我干嘛要留一个傻逼的联系方式。”
卢虎生哈哈大笑:“乔哥总结得好,那你来不来啊?”
“去。”心情不好,参加PARTY缓解缓解。
张行风这次PARTY没请多少人,就是一些关系好的朋友。
当然,除了乔光昭和卢虎生之外,他还请了楚慕,而卢虎生又带上了杜生,可谓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情敌见情敌了。
乔光昭、楚慕、张行风、卢虎生、杜生五个人端着酒杯,站成一个圈,面面相觑。
乔光昭臭着一张脸,说:“我们干嘛要站在一起?互送飞吻吗?”
卢虎生弱弱地说:“我觉得我应该退出。”
乔光昭瞥了卢虎生一眼,卢虎生脖子一缩,往后一闪,果断跑了。
张行风举起杯子,说:“为了庆祝我痊愈,干杯!”
楚慕和杜生很给面子的跟他碰了杯,乔光昭却一点都不买账,等张行风手都举酸了,他也不动。
“乔光昭你混蛋,你害我生病了一点儿都不内疚的吗?”
“那是我害的吗?”乔光昭表示很冤枉,“我还纳闷你怎么不是长针眼呢?”
“楚慕,你到底怎么忍受这种恶劣的家伙五年之久的?”张行风把酒杯转向楚慕,“为了庆祝你和这个低情商的炸毛鬼分手,我们干一杯!”
楚慕黑线地跟张行风碰了碰杯,刚要喝酒,酒杯就乔光昭劈手夺过,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这种不上档次的红酒有什么好喝的。”
张行风又把酒杯转向杜生,“我劝你趁着年轻赶紧另外找个人喜欢,这种混蛋不值得任何人喜欢的。”
杜生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能求助地望向乔光昭,可乔光昭在和楚慕小声说什么,没能理会他,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酒喝了。
这一场PARTY,最粘着乔光昭的不是楚慕,也不是杜生,而是张行风。
乔光昭感觉自己身上沾了一块儿牛皮糖,无论他去哪儿,张行风都如影随形。
“说吧,你有什么诉求。”乔光昭说,“这是你的PARTY,你不到处去应酬喝酒,跟着我干嘛?”
“为了避免我再次感冒生病,我要监督你,你不能再在我的PARTY上干下流事了。”
“嗯,楚慕是下流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乱讲!”
“我没有乱讲,是你讲的。”
“……”张行风恨恨地喝了口酒,“那我问你,你跟阿慕到底分没分?”
“你床技有我好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跟你睡过!”张行风似在脑海里回想了下什么,脸红了,“你这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一般人怎么比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