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何苦呢?”他语气随意的说。“从前给你找人家你也是不愿意。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你想跟着我啊?”
周佩柔哭着用力点了点头:“我只想要你!没有名分也没关系的!”
傅行简这次总算放下了笔。他伸出手精准无误的捏住了周佩柔的下巴,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之一抬,他盯着她布满泪痕的脸仔细端详了片刻,嗤笑一声道:“可惜你要不起啊!”
周佩柔失魂落魄的从傅行简的房间里走出来了——带着她的圆子。傅行简连那圆子都不肯喝一口,好像预料到了周佩柔会在里面加料似的。周佩柔觉得自己失败死了。她怀疑自己就是脱光了站在傅行简面前,傅行简估计都不会抬一下眉毛。
“傅忆筝的娘得是多有本事一个女人,才能降伏的了他啊?”周佩柔喃喃道。
她心灰意冷,觉得自己这一次输的实在是太难看。傅行简以后大概也不会拿正眼看她了罢?她都做到这份上了?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周佩柔觉得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儿。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刚一进门,一个青花小茶杯便直直冲着她面门飞了过来,啪的一声砸在她脸上,最后又落到地上砸的粉碎。一个纤弱的身影像一阵小旋风似的嗖的一下冲上来给了她一耳光,接着那人咔擦一声关上门,指着周佩柔的脸便骂开了。
“周!佩!柔!你怎么·······你怎么这么·······这么不要脸啊?”傅忆筝都气的结巴了,跳着脚跟周佩柔嚷嚷。她鄙夷的瞪着周佩柔斗篷下裸露出的肚皮和肩膀,还有她红扑扑的脸色。傅忆筝瞪大眼睛,大怒道:“你竟然——你竟然!你!你!你不要脸!我爹他难道和你·········和你·········”
她气坏了,冲上来跳着要打周佩柔。同时眼泪呼哧带喘的就落下来了。周佩柔原本还觉得害怕,一看她哭了,登时明白她会错了意。恐怕以为自己早和傅行简厮混在一起了。她这阵子因为这件事被傅忆筝骂的不轻。当即便脑筋一转撒起谎来:“对啊!你爹就是和我·······和我·········哼!反正你只需要知道,等这次一到广州,你爹就会和我成婚!往后,我就是你的后娘了!傅忆筝,你要是聪明,赶紧过来喊我一声娘听听!兴许往后我给你爹吹枕头风也能多说你几句好话!”
“你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傅忆筝哭着骂道。“我爹就算续弦也不会对朋友的女儿下手!我爹人品高洁,不会做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你胡说八道!”
“你不信你去问他呀!你去问问你高贵的爹!”周佩柔有些底气不足的刺激她道。其实周佩柔知道这时候傅忆筝只要一去问,她周佩柔必然露馅儿。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傅行简朋友的女儿,她就不能跟傅行简啦?这是哪里来的律法天条!
“你这个········你这个········”傅忆筝憎恶的瞪着周佩柔,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可她不敢去问她爹。看周佩柔那副打扮,那个神态,分明是得手了的·········她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跟朋友的女儿搞在一起!这种事让傅忆筝怎么去问?太丢人了!她就是问都问不出口的!
傅忆筝虽说平日里行事大胆,可偏偏在有些事情上保守谨慎的出乎意料。尤其是她父亲的配偶问题。她向来觉得这件事不好随便插手,可也担心父亲把不合适的人迎进家门。毕竟,她读过书,知道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周佩柔这人人品十分不行。若是她成了自己的后娘·········
傅忆筝哀嚎一声,觉得自己简直要没活路了!爹爹为什么要这样!
她越想越气,索性一挥手把周佩柔从屋子里推了出去。周佩柔气道:“这是我的房间!”傅忆筝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不配有房间!”咣的一声把她关在外面了。
“这可怎么办·······”周佩柔傻眼了。玩儿火烧到了自己?这是什么事儿呀!她一个未出嫁的闺秀,现在身上就穿了件斗篷,里面就是透纱和抹胸了。眼下天色已晚,这家客栈又被傅行简和段至诚包下来了。走廊里没什么闲人。可若是万一有人经过········
周佩柔不敢再想了。她思来想去,决定去傅忆筝的房间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