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崔馨悦小心地关上门,压低声音,“你不睡还不让狗睡?”
“我在跟美丽交流。”周飞羽头也不回。
这个人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崔馨悦站在床边擦着头发:“它有没有告诉你,它要睡觉了,叫你走开。”
孙美丽很配合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它刚刚跟我说,”周飞羽起身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搂住崔馨悦的腰,“它主人是个特别宽容的好人。”
“啧。”崔馨悦扒开他的手,掀开被子爬上床,“戴高帽子没用,我们家美丽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
“小悦,你不生气了吧?”周飞羽打蛇随棍上地坐在床侧。
崔馨悦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周飞羽非常顺手地拿过一边的浴巾为他擦起半干的头发来:“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
他耐心地揉搓着崔馨悦的头发,将发根到发梢的水分慢慢用毛巾吸干。崔馨悦坐在床上安静地垂头享受,大概是气氛太多安谧,崔馨悦半垂着眼开了口:“刚刚我有点激动,话说的不好听,对不起。”
听到他道歉,周飞羽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不,都怪我,是我没把握好分寸。”
崔馨悦摆摆手示意他继续,感受到头皮被轻柔地按摩着,他安心地继续说着:“我自己也有问题……我一直很害怕,你会觉得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是……别有所图……毕竟我们之间,有点不同寻常……一个是关系发展的确实很迅速,另一个是,我确实从你那里得到了不少帮助……”
“别这样想,小悦。”周飞羽放下毛巾,捧起他的脸,“我们能在一起就是命里注定的缘分。你想要的东西,如果我可以给你,我会感到很高兴。同样的,我也不是无所求的。我同样希望能从你这里收获回应的感情我之前一直挺担心你会觉得我这么突然地追求你,你会觉得很唐突,觉得不能适应,甚至觉得被强迫。但是当今天你告诉我你在乎我的时候……”
他深情地望着崔馨悦:“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所以……”崔馨悦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忽然心底涌上一股恶意,“你是在吃醋是吗?吃刘苓的醋?”
周飞羽皱起眉头,心里挣扎了半晌,终于坦然承认:“是。我很害怕你……喜欢的是她。”
“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崔馨悦好奇的探身,捕捉到了他脸上迟疑的表情。
“我当然对自己有信心,只是……”周飞羽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我不清楚我在你你心里的地位,是不是跟她一样。”
听到崔馨悦的笑声,周飞羽抬起头,崔馨悦搂着那条毛绒玩具狗正笑得开心:“原来你也有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他扯着狗的两只耳朵对周飞羽做了个鬼脸:“而且好像起因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得意。”
周飞羽见他这么怡然自得,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拉过他搂进怀里,长舒了一口气。
“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吃醋了。”崔馨悦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你要相信我。”
“嗯。”周飞羽被他哄得心里无比熨帖。
“如果哪天我变心了,”崔馨悦说着说着就忘了形,又开始满嘴跑火车,“或者对你没兴趣了,我都会及时告诉你的嗯,绝对不会让你做备胎的。”
说着还信誓旦旦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脸“你看我多有做人原则”的表情
周飞羽听着听着,脸上神色大变。
“小悦!”他瞪着眼前笑得没心没肺的人,“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嗅到了一丝危险气味的崔馨悦见周飞羽栖身上前,抱着怀里的狗向后连连挪了几下:“不是!你要干嘛?”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周飞羽又换上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我是对你没什么安全感,夜长梦多,所以我决定,现在就办了你。”
崔馨悦听他这么说,飞快地手脚并用躲进墙角,避无可避间终于忍不住求了饶:“我妈在睡觉……”
“那你就小点声。”周飞羽一把拉住他的脚腕将人拖了回来,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裤绳。
崔馨悦挣扎着被他压到了身下,差点吓得哭出来:“救……救命……”
“你想被妈听见的话就喊吧。”周飞羽好整以暇地将他宽松的上衣撩了起来,“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的。”
崔馨悦愤恨地咬紧牙他想起自己这个房间因为当年学琴的缘故特意装了隔音板,关了门外面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
看来今晚是不能善了了。
其实这间卧室因为早年间崔馨悦练小提琴如同锯木头,为了避免扰民,已经在重新装修时加上了一层隔音板。大概是关上门能够阻拦60分贝声音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