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_作者:糖炒粒子(1054)

2018-03-02 糖炒粒子

  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作者大概是刚刚踏进社会不知深浅,所以才敢把安城的陆淮安这个名字写进文章里。

  那个作者是这样写的:陆先生心里应该藏有一个名字,不为人知,并且经年不忘。

  各守一城,灯火阑珊。

  看吧,她要么是个外地人,要么就是傻大个儿。

  父亲和母亲的故事,过去了这么多年,虽然被大多数人遗忘,但只要'陆淮安'这个名字屹立于商界一天,就会有人记得。

  哥哥很聪明,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在公司里独当一面。

  连爷爷都说,他比父亲还要厉害。

  父亲去世的那一天,安城下着雪,大地是白茫茫的一片,干净的一尘不染。

  五十六岁,并不算老。

  常年劳累,身体被烟酒侵蚀,损伤严重。

  死于心疾。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平日里性子冰冷淡漠的哥哥跪在病床前,黑眸混沌湿润。

  父亲嘴角竟然带着笑,我知道,那是回光返照。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哭得这么难过,但是再也没有办法得到父亲的拥抱和安抚。

  父亲走得很安详,他终于可以洗干净自己对母亲的愧疚,去来世等待相遇。

  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听到他的喃喃自语,“小初,我们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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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陆竹南。

  我和妈妈在苏城生活了很多年,最讨厌梅雨季节,因为潮湿的空气会让妈妈的手腕疼,晚上都睡不好。

  天气好的时候,妈妈能在院子里待一下午,她是在看夕阳,但又不是在看夕阳。

  “妈妈,你为什么流眼泪?”

  “因为……因为想念啊。”

  每年六月份,我们都会收到各种各样的礼物。

  整整一个月,每天早上打开门,门前都有一个礼盒。

  六月,是我和妈妈的生日,哦,还有竹西姐姐。

  我一直都知道,送礼物的神秘叔叔是谁,妈妈也知道,这是我们的秘密。

  朋友们都羡慕我,说我的妈妈身上有着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气质,即使已经不再年轻,美貌也不减分毫。

  她去参加我的大学毕业典礼,吸引了在场一大半男生的目光。

  家里来了两个人。

  准确来说,是我的哥哥陆齐铭,以及我的双胞胎姐姐林竹西。

  “妈,竹南,爸……他昨天去世了,过度疲劳所致,再加上多年心疾,抢救无效。”

  说话的人,是我熟悉的哥哥。

  他每年都来看我和妈妈,在梅雨季节。

  他说,父亲去世了。

  我以为深爱父亲的母亲会失控的痛哭流涕,但她并没有。

  只是打碎了一只玻璃杯,看着地面的狼藉,半晌都没有回过神而已。

  她所有的平静,在孤寂的夜晚被打碎。

  蜷缩在落地窗前,拿着一枚戒指,低低的呜咽声像是被困野兽经历的各种酷刑后的嘶吼。

  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明明疼到几乎晕厥,也依然可以不让一滴眼泪流出来。

  “竹南,我曾经说过一些话。”

  我抱着母亲消瘦的身体,低声问,“什么话?可以告诉我吗?”

  沉默过后,我听到母亲这样的话语:

  “陆淮安,希望你久累成疾药石无医,因为思念我;希望你肝肠寸断死于非命,因为辜负我。”

  陆淮安,是父亲的名字,也是我最早认识并且会书写的汉字。

  我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诧异的因为,我从来都不知道,善良美丽的母亲会说出这样荒凉又恶毒的话。

  并且,应验了。

  “我想原谅他,可是……又不能原谅他,如果、如果十年前答应跟他回家,他是不是就不会走这么早?”

  我不知道父母之间的恩怨纠葛,因为母亲不希望我知道,所以我从来都没有问过。

  我知道的是,他们深爱彼此,却无法在一起。

  “爸爸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您其实早就已经原谅他了,他悄悄跟我说过,您留长发的样子,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都漂亮的的不得了。”

  有些事情不能原谅,但抵不过深情。

  我和妈妈被祁铭哥哥接回安城,住在那栋梦幻的欧式庄园里。

  我跟竹西姐姐总有说不完的话,她带我熟悉新家的每一个角落,我们在父亲生前用的书房里,找到了一本厚厚的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