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松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原处后,走出了办公室,脸上写满了担心,“沈医生,你怎么知道南医生在楼顶的,你看见了吗,她没事吧。”
那家属打的巴掌可是没有留力!
沈之媚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孩子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你的南医生不会有事的。”
说完,便提着包往电梯的方向走去,步履轻盈,没有一点操心的意思。
某个人的肩膀可比她的宽厚有力,足够慕太太靠了。
秦蓁蓁赶了上去,“沈医生,你是准备下班了吗?我们一起走吧。”
“我不急着下班。”
“那你干什么去?”
衣服也换了,包也提在手上的,不是下班是什么?
“我呀,”电梯门缓缓打开,沈之媚在走进去之前,回头朝着小姑娘露出了温柔至极的微笑,“去撕了某些爱嚼舌根的八婆的嘴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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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三三两两的星星点缀在巨大的幕布上,若隐若现。
似乎是有一团乌云聚集在她的上方,压得她低下了头。
慕瑾桓起先只是站在楼顶入口的地方看着,幽深的眸一片晦暗,隐着旁人看懂的情绪。
等到风力变大的时候,才迈开了长腿,一步一步朝那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是沉稳有力的。
“慕太太,你还准备晾着我多长时间。”
沉沉的嗓音响在耳畔。
就像是相机对焦的过程一样,南湾虚散的目光渐渐汇集。
抬起头,进入视线的,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啊……
男人欣长挺拔的身姿立在风中,黑色的大衣的衣摆只是略微有些波动,深邃立体的五官逆着灯光,看不清神情,周身都是橘黄色的光晕。
在那低沉的嗓音里,她听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
忽然想起,早上他说,下班的时候会来医院接她。
身伸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想找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只是夜色如此之浓,想来也不会早。
牵唇,扯出一抹抱歉的笑,“我让你等很久了吧……”
往日或清冷或娇媚的声音,此时是涩哑的。
正文 122.结婚几天就分居,这像话吗?
慕瑾桓凝着那双干燥的清水眸,看了片刻后,视线往下,眸光一紧。
小脸的半侧微微肿着,略微有些苍白的皮肤上,红色的巴掌印很明显。
嗓音沉沉,“还没有到明天,不算太久。”
俯身,温厚的手掌往她的脸颊探去。
在触碰到皮肤的前一秒,南湾的身体往后仰,拉远了距离。
慕瑾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臂还维持着那个想要去抚摸的动作。
南湾抿了抿唇,低声解释道,“我还没换衣服,很脏……”
她的话音还未落,慕瑾桓就捧住那张苍白的小脸,俯首吻住了她的唇瓣。
属于男人的气息压了下来,南湾还维持着原来的坐姿,下颚被抬高,唇线被轻柔描绘着。
怔怔的看着那片寂静的夜空,所有的鲜血和谩骂都不见了,只剩下男人慢慢深入的碾吻。
没有强势,也没有逼迫,有的只是缠绵至深的温柔。
那围绕在身边的灰色,似乎在悄无声息的褪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的舌才开始慢慢撤离。
南湾睁开眼睛,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她看见,那双深邃似海的黑眸里,满满全是她的影象。
摩挲在下颚的力道很轻,很柔。
然后,她听到了那句将自己从万丈深渊里拉出来的话。
“南湾,你可以依靠我,今天,明天,还有以后的很多天。”
剑眉深眸眸,宛如砥神。
以至于在很久很久以后,她只能靠着这句话,支撑自己度过那些看不到一点光亮的日子。
慕历北所说的话,似乎还清晰的响在耳边。
她是个病人,他也是。
所以南湾很难想象,一个孤独成疾的男人,是怎样说出这样的话的。
“真的吗?”
慕瑾桓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圈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带进怀里。
目光深邃,“对你,我不说谎。”
南湾由于坐了太久,而且还有贫血的毛病,突然被带着站了起来,大脑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