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脚步声响起,那一步一步都走的极慢,似乎就踩在她的心脏上,男人每走一步,她的心跳就加快一度。
等到他走到床边的时候,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手指紧紧的攥着被褥,娇羞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那一双深藏不露的鹰眸。
没有她以为的欲望,更没有她以为的沉沦。
而是……蚀骨的阴佞。
慕瑾桓俯身,半张脸沉在阴影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上赵樱的下巴,抬起。
居高临下的俯视,削薄的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嗓音阴冷,“是谁借给你的胆子,敢算计到我的头上?”
每一个字,他都说的极慢。
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传来,赵樱几乎以为自己的下巴已经脱离身体了,看着那张宛如能地狱般阴沉的脸旁,牙齿开始打颤,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些事先想好的闻言细语全都不记得了。
恐惧,脑子里只剩下恐惧。
慕瑾桓眉宇之间的暗色越来越浓,手指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反而话音却变得柔缓,漫不经心的问,“往茶里下了药,还故意喷了湾湾常用的香水,凭这些东西,你就妄想爬上我的床?”
这种情况,他的嗓音越是缓慢,就越可怕。
赵樱的半个身体都被提了起来,被褥滑落,露出了丰满的柔软,剧烈的起伏着。
赵樱抬手抱住男人的腰,把自己全都贴上去,哆嗦着开口,“先生,我……我喜欢你,不不不我爱你,我是干净的……”
话还未说完,身体就被一股力拽开,直接跌倒在地板上。
“啊!”
剧烈的疼痛让赵樱清醒一些,知道自己只能破釜沉舟。
颤抖着身子爬向床边,原本就经不起拉扯的蕾丝睡衣此刻已经是破碎的,接近于半裸。
慕夫人给她的任务,就是爬上这个男人的床,然后让那个女人知道,自动离开慕家。
慕夫人说:南小姐嫁到慕家为的不是钱,只是一个庇护而已,那样高傲的人,不可能容忍丈夫在自己怀孕的时候偷腥,对象还是一个保姆。
如果她做不到,慕夫人就会毫不留情的再换一个,她得不到钱,父亲的欠下的赌债就没办法按时还清,那些人就会拿她的身体去赚钱。
她不要……
“先生,先生,”她爬到男人的脚边,寡白的小脸泪如雨下,楚楚动人,“我……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一晚。”
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将自己的红唇凑向那英俊如斯的男人。
慕瑾桓低低缓缓的笑,修长的手指捏着赵樱的脖子,话音里蓄着蚀骨的薄凉,“只要一晚?”
脖子被扼住,他并没有使力,反而似乎更像是在抚摸,赵樱脸上展出欣喜若狂,嗓音柔软婉转,“先生,我是处,是干净的,就只要一晚,我保证等太太明天回来,就不会再缠着你。”
仿佛吃了药的人是她,呼吸和身体都热了起来,只想把自己给他。
这样想着,她也就这样做了,扯掉身上松松垮垮的布料,主动靠近。
然而,男人的漫不经心的话让她脸上的表情一落千丈。
“我有很严重的洁癖,像你这样的犯。贱。淫。荡的女人,就算是给我下了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只会觉得恶心,硬不起来,因为……太倒胃口。”
身体再一次被推到在地,毫不怜惜。
她难以想象,如此高贵优雅的男人,也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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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湾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堵了将近半个小时,到家的时候,是九点五十分。
开门,换鞋。
正文 139.想他,就告诉他。
客厅里的灯原本是关着的,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平时这个点周姨应该还没有睡,可今天好像有些反常……
玄关处有他的鞋,应该是已经回来了。
南湾脱下外套搭在衣架上,去厨房取了碗筷,拿着奶奶的‘暖心问候’上楼。
还未走到卧室门口,就隐隐听到了声响,像是……女人的哭声?
脚下的步子顿了顿,身体有些发冷。
几秒钟后,迈开脚步走到门前,腾出一只手打开了房门。
赵樱听到开门的声音后,抬起头,进入视线的是属于女人纤细的腿,抱在怀里的保温壶,修长的脖颈,然后,是一张平波无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