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关灯的动作移开了视线。
“要顺其自然,你就不能背着我偷偷吃药,如果被我知道了,”粗粝的手掌抚上女人修长美丽的天鹅颈,动作是危险的警告,嗓音却是温和的,“就掐死你。”
男人的手腕上还缠着纱布,扫过光洁的肌肤,让南湾觉得很痒。
忍不住啧啧出声,“你竟然这么残暴……”
当过兵的男人,身上多少都带着一股子血性的,即使他一贯以沉稳疏离的矜贵先生形象示人。
融在黑暗的眼睛眨了眨,“如果哪天我惹你生气了,你会打我吗?”
“我看着像是会家暴老婆的人?”,“从今天开始,你惹我生的气,我会在床上尽数讨回来。”
男人的动作太突然,力道也不小,南湾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按住他欲继续作恶的手。
秀眉微蹙,“你最近说话越来越没下限了,被霍亦寒传染了吗?”
慕瑾桓嗤笑,“你挺了解他?”
“霍公子花名在外这么多年,我就算是再孤陋寡闻,也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
跟霍亦寒有过绯闻的女人,也许都能绕着青城排一圈,只要他一天不结婚,就会不断有姑娘贴上去。
为了钱也好,为了霍太太的位置也好,又或者是为了他的人。
这些都是理由。
她知道,许墨一更清楚。
几秒钟之后,她听到他这样的话,“他说大多数的女人都喜欢这种,我就试试。”
莫名戳中了南湾的笑点。
然后,清脆灵动的笑声便响在卧室里,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
她是开心了,但慕瑾桓的脸色却不好了,只是在黑暗的环境下,看不到。
如果开了灯,南湾可能又会开始笑。
她竟然会觉得一个三十四的老男人……有点萌?
‘萌’这个字出现在南湾脑子里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的神经出问题了。
但是,好像就是这样啊。
等到怀里的女人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慕瑾桓的脸也快黑的和夜晚并存了,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笑够了?”
南湾顺了顺呼吸,嗓音很软,“我不喜欢他那种,慕先生还是恢复正常吧。”
闻言,慕瑾桓侧过身,寻到女人的下巴,狠狠的咬了一口,嗓音是极致的不悦,“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南湾吃痛,往后缩着身体,顺着男人的话回答,“我没当真,也是跟你开玩笑的。”
他慕瑾桓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把霍亦寒那明显是调侃的话当真。
所以……他确实是闷骚型。
慕瑾桓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闭了闭眼,将人按在胸膛前,不让她乱动。
嗓音淡淡,“睡觉。”
南湾推了推男人炙热的身体,纹丝不动。
有些无奈,不懂他为什么非得这么睡,明明他也不习惯。
低声说,“你这样我睡不着,你也很不舒服,不是吗?”
慕瑾桓眉目不动,缓缓的反问,“昨晚你怎么不说睡不着?”
南湾,“……”
闭眼,睡觉,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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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在起床之后,忽然想不起来,昨天南湾写给她的纸条被放在哪里了,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找到。
所以,早餐是赵樱一个人做的。
补血粥里放了红枣,南湾即使不喜欢,也勉强吃了几口。
慕瑾桓今天不急着上班,也在家吃早餐,除了粥,每一样都动过,但也只是尝了尝,显然是不合口味。
最后只有那杯咖啡喝完了。
整个过程,赵樱都在厨房里待着,那两人都没有叫她出去伺候,她紧绷的神经却没有丝毫松懈。
前天晚上她眼皮都没有合过,昨晚勉强睡了一两个小时,睡眠严重不足,精神还是高度紧张的状态,每顿饭也只吃了几口,所以她的脸色很不好。
即使化了妆,也依旧没能盖住眼底的黑眼圈,反而更显苍白。
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在耳畔,她提着的心才放下一些,手还沾着水,也没有擦干,直接抱住了嗡嗡作响的脑袋,顺着墙壁一寸一寸滑到地面上坐着。
闭着眼睛,缓了好久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起身去餐厅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