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聪明的么?”
“……我现在不聪明了。”
----
这应该是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次早餐,小青梅和小竹马时不时就会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
南湾托着下巴看着他们俩,精致的眉眼之间是轻轻浅浅的笑意。
慕瑾桓的视线落在女人好看的侧脸上,黑眸里的情绪隐藏的极深,滴水不漏。
南湾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转过头,他面前的早餐好像没动几口,连咖啡都还是满的。
“你今天不急着上班吗?”
慕瑾桓关了一直在震动的手机,倒扣在桌面上,神色沉静,“休息。”
有人按门铃,周姨没有立即开门,而是在玄关处新安装的显示屏上看,是五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着年龄都是三十岁上下,脸上的焦急和不安如出一辙。
门打开之后,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连忙上前,“请问,慕先生在家吗?”
周姨按照早上慕瑾桓吩咐的话回答,“不好意思,先生去上班了,不在家。”
闻言,那个男人的脸色变得极其糟糕,低低的咒骂了一声,他身后的人连忙将他拽走,“我们是来求人的,把你的大爷脾气收一收!”
“老子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太他妈憋屈了!”
“就你憋屈?我们几个谁不憋屈?他慕瑾桓一夜之间就能做到这个程度,再等几天,你就得去路边上要饭了。”
“调戏他老婆的人是南怀煜,拍手助威的人是唐城墨,却把锅扣给我们?凭什么老子的公司都乱成一锅粥了,南氏和唐氏半点事都没有!”
“唐诚墨的母亲是霍亦寒的亲姑姑,南怀煜的爹是慕太太的亲生父亲,是我们这些不沾亲带故的外人能比的?”
“草!”
……
许墨一顶着一头鸡窝坐在床上,盘着腿,脸神呆滞的看着落地窗前打电话的男人。
她不是在酒吧里帮友庆生的吗?
为什么又跟这贱人睡一起了?
还跟上次是同一间房……
霍亦寒挂断电话之后,转过身,发现那死孩子不仅没有动,还依然是维持着那个姿势。
捞起掉在地毯上的枕头,对着她的脸就扔了过去,“你不麻溜把自己收拾干净滚回家去认罪,这一脸智障的表情,是想等着我伺候?”
许墨一被砸了个正着,身体向后倒去,醉酒后的混沌的脑子嗡嗡作响。
好一会儿,飞走的精神才终于回到肉体上,重新坐了起来,难得没有暴躁的反怼回去,而是不自然的抿了抿唇,试探着问,“我昨天晚上,没干什么……吧?”
她喝多了脑子就短路,昨天晚上的记忆完全是空白,别说一点,半点都想不起来。
霍亦寒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一件一件的说给她听,“跳了脱衣。舞,调戏了酒吧门口的保安,跟路上的狗抢骨头,鬼哭狼嚎要去死,再一次刷新了‘五音不全’的概念,还要表演胸口碎大石……”
“你还想干些什么?”冷冷的笑了一声,“踩着筋斗云上天去陪太上老君炼丹?”
许墨一,“……”
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暴躁小墨鱼的脾气又回来了,顺手就把手里的枕头砸了过去,“你真是烦死了,我喝醉了才不会做这些辣眼睛的糗事!顶多就是碎碎念几句!”
她喝的是酒,不是会让人失忆的逆天神药。
他摆明就就是在胡说八道,还阴阳怪气的讽刺她,真是气死了!
霍亦寒偏头躲开,捞起床尾秘书刚送过来的衣服,一贯浸着似笑非笑意味的桃花眼里此时没有半分笑意,狠狠的剜了许墨一一眼,嗓音极淡,“那你还问个屁。”
浴室的门是被摔上的。
----
盛薄言出现在南湾面前的时候,是毫无预兆的。
抬手准备去摸她的脑袋,却忽然意识到不太合适,收回手的时候没有半分尴尬,很自然。
俊朗的脸上是温和的笑意,“不认识了?”
南湾怔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你…你不是说春节前才回国的吗?”
沈之媚人都还在国外,他竟然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里。
盛薄言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视线随意在办公室里扫了两圈,发现跟他出国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