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桓眸色沉静,继续翻看着文件,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没空。”
霍亦寒一听就不高兴了,“老子上次因为你一通电话就撇下一桌客户,你怎么知道感恩呢你?”
这是交了个什么朋友?
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慕瑾桓面不改色,嗓音无波无澜,“我忙着追老婆,没时间陪你悲秋伤春。”
早就跟他说过了,后悔的时候开着火箭也不一定能追上。
霍亦寒心里仿佛被插了一千刀,“你行,没了我这个助攻,我就看你怎么被南湾花样甩掉!”
通话被掐断,慕瑾桓淡定自若的把手机扔回旁边的座位上,没有丝毫被打扰的迹象,从上到下浏览着文件里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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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湾到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南泽,许墨一要上班,天还没亮就回家换衣服去了,所以两人没碰上面。
沈之媚看着南湾遮都遮不住的黑眼圈,打趣道,“你昨晚上偷白菜去了?”
南湾面无表情的睨了她一眼,“我要偷也是偷毛爷爷,白菜偷回来喂猪吗?”
没有接到沈之媚的电话,就说明三哥没有醒,她有心里准备,所以谈不上失望。
关上病房的门,沈之媚收起了玩笑,试探着问,“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昨天她就想问了,但时机不太对,她也没什么心思劝和。
南湾知道,没人比沈之媚更了解自己,就算是瞒,也瞒不了多久。
但是依然打了个太极,“你不是说我作么,可能就是我作出来的。”
当时跟三哥结婚,不也是瞒着她的么?肚子遮不住了才交代。
扯平了。
“哎哎哎,这么记仇干什么?”沈之媚没好气的瞪了南湾一眼,“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那余清露撑死了也算不上你老公的前任,一巴掌就能解决的事情,你就这么坐以待毙?”
如果有苍蝇来叮三哥,她可不会就这么干看着。
当然,她会文雅一点。
南湾靠着墙壁,神色没什么波澜,“小学老师都教过不能随便欺负人,什么就一巴掌,你的名媛气质都喂狗了?”
如果是明着抢,她当然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暗箭难防。
沈之媚恨铁不成钢似的戳着南湾的脑袋,“你长这么漂亮的脸蛋是用来出气的?别丢我的人。”
“不是你想得那样,”南湾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我要工作了,你进去吧。”
……
第四天,三哥没有醒。
第六天,依然是昏迷状态。
嘉树放学的时候,沈之媚偶尔会带着他一起去医院,但不会让儿子在病房里过夜,南家没人,暂时送去奶奶家。
南承智倒是恢复的不错,他伤的不轻,可能要在病床上躺两个月才行,南湾去查房,姜小曼总少不了挤兑她。
无非就是老子遭了这么大的罪,她连一个晚上都没有照顾过,白养了她一场。
那样的话南湾选择性过滤,把南承智当成普通病人对待,一样不少,也一样不多。
第十天的时候,南怀煜在医院门口堵住了南湾。
天气变暖,他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衣,袖口半挽到手肘,慵懒随性的依靠在车身上,“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打了两次,虽然没有被掐断,但也没有被接通。
所以只能亲自过来。
南湾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眉眼之间是惯有的清淡,“你要我边做手术边接电话?”
她清楚,躲了他这么多天,今晚应该轻易脱不了身。
不远处的两个保镖就说明了一切。
南怀煜的视线掠过她身后的司机,狭长的黑眸浸出似笑非笑的意味,“还没甩掉么?友情提示,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他要的是什么,到现在这种时候,已经很难说清楚了。
“又在威胁我啊,”南湾距离他有五米远的距离,精致的五官漾出轻飘飘的笑,话音却是清冷的温度,“南承智卧床不起,你大权在手风光无限,觉得两根手指就能捏死我?”
青城没有律师接她的案子,慕瑾虽然表面上很配合,但总有借口拖着。
忙,没时间,困了,有应酬,开会,要出差,明天吧……
“你不知道么,慕瑾桓这次费了不少的心思,医院和疗养院都有他的人,我是想给你送份甜点来着,”南怀煜削薄的唇角带起一抹阴柔邪魅的弧度,“但是,下手之前就被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