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副模样,她竟然有几分相信……他是真的喜欢墨一的。
而不是因为那自私恶心的占有欲。
精致的五官温婉美好,淡淡的说着,“不知道啊,墨一最近没有跟我联系过。”
霍亦寒潭底最深的地方卷起暗欲,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都泛着白色。
沉沉的嗓音透着明显的不悦与烦躁,“南湾,我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别不知好歹。”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道同样不悦的嗓音插了进来,“你说谁不知好歹?”
一身休闲服的慕瑾桓出现在二楼的转角,棱角分明的俊脸沉静如往常,只是那双黑眸比平时更暗一些。
长腿交错下楼,身后跟着见形势不对,趁着霍公子不注意上楼搬救兵的佣人。
慕瑾桓淡淡的瞥了一眼浑身散发着冷意的好友,吩咐佣人,“把九九抱上楼。”
佣人还来得及未有反应,南湾就抱着儿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们聊吧,我顺便去看看豌豆。”
她刚走到楼梯的位置,霍亦寒冷淡却有力的嗓音便响在耳畔,“站住!”
坐在沙发上的慕瑾桓沉了脸,他都舍不得给慕太太一句重话……
抬眸看向霍亦寒,淡淡的嗓音浸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怎么,她得罪你了?”
霍亦寒依旧站在原地,黑色的衬衣和西装裤,让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浸着暗色而来的暴戾。
潭底的暗色已经蔓延至最外层,“劳资的女人都跟人跑了,你他妈就不能稍微忍几分钟?”
如果不是因为顾着他的面子,还会这么客气?
南湾知道,霍亦寒得不到答案,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把九九送到佣人的怀里,等佣人抱着儿子上楼之后,才转身回到沙发,在丈夫身旁坐着。
“霍亦寒,你该男人的时候,装的跟个孙子一样,现在做出一副被甩的模样是给谁看呢?”她说的很慢,精致的眉眼间,有着冷冷的讥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受尽委屈的那一个。”
许墨一傻兮兮的在他眼前晃了那么多年,他却到现在才搞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早干什么去了……
闻言,霍亦寒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手背上青筋凸起,只是藏在西装裤口袋里,旁人窥探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黑眸微敛,毫无波澜的语调充斥着阴森的底蕴,“我问的是许墨一她人在哪儿。”
“你说话给我客气点,”慕瑾桓喝着佣人端上来的茶,冷冷的扫了霍亦寒一眼,“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湾靠着沙发的靠背,将长发拢到一侧,淡淡的说,“墨一如今有了肖然,很安定,你是她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她的去向?”
人呐,被全心全意爱着的时候都有恃无恐。
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后悔,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
霍亦寒眸里的暗色浓郁的几乎能淹没整个客厅,显然是隐忍到了极致,“再长的地名不需要十个字也能说完,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公司没有人,许家别墅是空的,还有肖家也是。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霍公子,一路顺风顺水,走到哪里都是被捧着供着的对象,从来都没有过‘慌乱’这种情绪。
可是,找不到人的那一刻,他确实是慌了。
“巴厘岛,”在霍亦寒以为南湾会继续打太极的时候,她说出了许墨一去的地方。
而后抬头看着立在客厅中央的男人,展露出礼貌得体的微笑,嗓音清浅,“你如果定今晚的飞机,说不定还能去讨杯喜酒喝。”
……
装着紧密密码锁的防盗门是被大力摔上的,声音大的几乎能震碎摆在餐厅的鱼缸。
慕瑾桓按了按太阳穴,揽过女人的肩,“和肖然比起来,还是觉得亦寒更好?”
可能是许家担心会再出现像订婚宴那晚的事情,两家的长辈直接把婚礼现场订到了国外,没有邀请任何人,就连亲属也都只是简单的通知了一声。
准备到时候回国再对外公布,届时挑选日子宴请宾客。
反正肖家和许家联姻,已经是这个圈子所默认的,而且现在最受年轻人欢迎的就是旅行结婚,不会显得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