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耐心的哄了好几分钟,豌豆才勉强相信林初真的不是狼外婆,看林初的眼神也没了防范和惧怕。
林初觉得自己要累死了,有气无力的靠在晚夏肩上,“哎呦,好饿呀,能请贫民区女孩吃顿饭吗纪同学?”
晚夏推开她那颗死沉死沉的脑袋,“家里还有剩饭,可以让你吃饱。”
林初感恩戴德的道谢,“真是谢谢你哦。”
仙女纪落落大方的微笑,“客气,毕竟我是这么的善良。”
……
见晚夏和林初拉着软萌的豌豆开始往路口走,早就在站在不远处陆军适时的上前,挡住三人的路,恭敬的开口,“太太,陆总在车里等你很久了。”
看守所对面隐蔽的角落,停着一辆车牌号为:666的黑色宾利。
晚夏和豌豆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停在那个位置了。
林初冷笑了一声,眉眼之间极其冷淡,略有些烦躁的问,“他是瞎了吗?没看见我要跟朋友一起去吃饭?”
陆军认真的回答,“陆总没瞎。”
这种情况,彼此早就习惯了。
“你去告诉陆淮安,我这才刚出来,不想连口水都没喝就又被送进去,”林初连看他一眼都觉得烦,“他不高兴不乐意就拿着绳子亲自过来绑我,反正我现在手边没有刀,也捅不死他。”
陆军依然挡在她面前,还是那一副经过训练的恭敬礼貌的模样,“这恐怕,得太太您自己跟陆总说。”
从陆淮安强行把林初困在身边的那一天开始,只要他碰她一次,第二天就是他被水果刀插进胸口的疼痛感叫醒的。
陆淮安被送进医院,林初被陆董事长送进看守所。
不长不短,每一次都是两个月的时间,林初从看守所出来,他的伤口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然后,他继续碰她,她给予他同样程度的疼痛,被陆老爷子丢进看守所,两个月后再被带回那个黄金牢笼。
如此循环。
这是陆军第三次来这里传话,也就是说,加起来林初一共在看守所里待了六个月的时间。
从冬天,到夏天。
僵了一分钟后,林初松开了豌豆的手,“晚晚你先带安歌去打车,我一会儿就过来。”
声音和态度同跟陆军说话的时候完全不同。
从这个角度看,那辆黑色的宾利只露出了车尾,晚夏收回视线,“我陪你吧。”
林初摆了摆手,“不用。”
恶心她自己就行了,犯不着脏了晚晚和安歌的眼。
啧啧啧,真是姐妹情深。
她自己都觉得非常的感人。
……
等了十分钟。
豌豆本来还以为是去游乐园玩儿的,却没想到根本不是那回事,她有些兴致不佳。
再加上温度上来了,整个人蔫蔫的。
“姑姑,林阿姨怎么还不来啊?”
晚夏从包里拿出水杯,喂豌豆喝水,柔声哄着,“林阿姨肯定会来的,再等一下下就好。”
如果小初拧不过陆淮安,就不会让她等。
果然,她说完这句话还不到一分钟,林初就过来了。
关上车门,催促司机快点开车,似乎在这里多待一秒钟,她都觉得恶心。
看着林初换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巾擦着嘴唇,豌豆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傻兮兮的问,“阿姨,你嘴巴怎么了?”
红红的,肿肿的。
林初把纸巾攥在手心里,侧首冲她笑了笑,“阿姨不小心被狗啃了,没事没事,只要你姑姑请我吃顿饭就好了。”
“啊?”豌豆睁大了眼睛,她好像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可是,我家的狗狗就不会咬人。”
豌豆不知道的是,大金毛巴顿把人扑在地上咬的时候,她还在晚夏的肚子里。
现在的小朋友都很聪明,林初也没指望真的骗到她。
靠在车窗,右手托着脸颊,微笑的看着豌豆,转移话题,“小安歌,你爸爸呢?”
提到爸爸,豌豆心底涌出一种悲伤的情绪,蔫蔫的窝在晚夏怀里,小声回答,“粑粑在家陪麻麻。”
看着豌豆这副悲伤逆流成河的小模样,林初很不厚道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故意拖长了声调感叹道,“哎呀,跟女儿比起来,还是老婆最重要啊,纪哥哥果然是个好男人,早知道我就近水楼台先扑倒了,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