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点头,糯糯的回答,“你是林阿姨。”
小女孩实在是太可爱了,林初忍不住想要亲近她,“哎呀真乖。”
抱着豌豆往座位走,跟她介绍儿子,“这是祁铭哥哥,你们今天可以一起玩儿。”
祁铭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礼貌的叫了一声‘干妈’之后,看着坐在旁边的小萝卜头没有说话。
豌豆也歪着脑袋看着他,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是好奇。
两个孩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傻兮兮萌萌哒,一个冷冰冰不说话。
坐在对面的林初和晚夏忍俊不禁,林初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说,“这是安歌妹妹,你比妹妹大,要照顾她哦。”
小豌豆好动又活泼,也不怕生人,如果两个孩子能多在一起玩儿,说不定儿子的性格也会开朗一些。
祁铭虽然看着就不是很想搭理豌豆的样子,但是妈妈吩咐了,他还是乖乖的应着,“嗯。”
豌豆还处于好奇懵圈的状态,林初怎么把她放在椅子上的,她就怎么坐着,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盯着小哥哥看。
祁铭端端正正的坐着,不理会小女孩的目光,但耳根竟然有些发红。
服务员开始上菜,隔壁桌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耳蜗里带着蓝牙耳机,即使和普通客人一样是在吃饭喝茶,但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们所在的方向。
晚夏淡淡的扫了一眼后,就是收回视线,幽幽慢慢的嗓音不乏讽刺的意味,“啧啧,林小姐出门挺威风,来吃个饭都有左右护法跟着。”
陆淮安是不是变态?
一天到晚都派人跟着小初,还这么明目张胆。
林初一边看着小豌豆傻呵呵的往儿子身边凑,一边给晚夏夹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吃你的饭,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了。”
反正讨厌也没什么用……
由于对面的正在上演的小剧场太美好,晚夏也没有多余的目光给那两个保镖,精致的眉眼间是浅浅温婉的笑意,颇有兴致的看着两个孩子。
吃饭之于,偶尔跟林初说说话,气氛轻松融洽。
“以后就这么过么?”
林初听到晚夏这样问她。
不慎在乎的耸了耸肩,“不愁吃不愁穿,挺好的啊,”靠着椅背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陆淮安总有一天会累的,我还这么年轻,有时间跟他耗。”
也许明天,也许是明年……
她喝了口茶之后,放松身体靠在晚夏肩头,“那你呢?”
被纱窗过滤后的阳光,极其柔和,落在桌面上,是星星点点的美。
晚夏微微低着头,五官精致美好,唇角带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我跟你不一样啊,我是自由身,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事情结束后,她多一天都不会等。
林初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似乎是不同意她的说法,“我看顾邵之可不是轻易就能甩掉的人,你想的太简单了。”
心甘情愿被利用的表象,背后藏着的是什么,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晚夏唇边的弧度陨落,抬手推开她死沉死沉的脑袋,淡淡道,“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用不着你操心。”
“什么时候去看秋白,我陪你一起。”
闻言,晚夏给小朋友拿水果的动作顿了顿,“再说吧。”
额前的碎发散落,将她眼底的情绪遮挡,只是声音有些沙哑,“我……我暂时还不敢去看他。”
是的,她不敢。
穷尽一生都无法弥补的‘愧疚’太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要一想到躺在病床上不动动也不能说话的许秋白,还有冰冷墓地里的夏浅,她的心脏就窒息一般的疼痛。
她不止一次绝望的想过,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沈唯一?
最应该下地狱的人,却依旧光鲜亮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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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萌的豌豆公主走到哪里,都是招人疼的小可爱,被冷落无视的情况,今天还是第一次。
对方越是不肯搭理她,她就越发的好奇,卯足了劲儿卖萌。
吃完午饭的时候,祁铭已经被她挤到最角落的坐着了,她捏着一颗葡萄,眨巴着眼睛说,“哥哥,你可以帮我把皮儿剥了吗?”
祁铭没有朋友,无论是在幼儿园,还是在家里,他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