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小口喝着温度刚刚好的牛奶,继续说着,“你不仅一声招呼都不打就住在我家,还是一副男主人的姿态,这事搁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生会气的,更别说司南,他那么爱我,当然忍不了。”
司南……
叫得还挺顺口。
顾邵之也不说话,只是含笑凝着小女人,就连那双深邃的黑眸都染上了笑意,俊朗的五官浸在夕阳的余晖下,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极其温和的模样。
小豌豆在梧桐树下数蚂蚁,她也在眼前,是久违的岁月静好。
晚夏被男人看得有些不自然,咽下牛奶后,抬头往对面看去,恰好跌入男人幽深的眸里。
抿了抿唇,低声问道,“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顾邵之耸了耸肩,把茶杯放到桌上后,站起身。
单手撑在桌面,附身,慢慢逼近坐在椅子上的晚夏。
晚夏手里还拿着玻璃杯,似乎是被男人突然的靠近吓到,身子猛然往后仰,好在牛奶她喝了一大半,没有因为这样的动作而撒出来。
但藤椅却往后翘,在晚夏以为自己会这么倒翻过去的时候,椅子的扶手被男人眼明手快的按住,被带了回来。
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秀气的眉蹙起,睁大眼睛瞪着他,“顾邵之,你干嘛呀?”
明明是抱怨,却因为末尾那个‘呀’字,变成了满分的撒娇。
中间虽然隔着一张小圆桌,但丝毫不影响顾邵之的发挥,现在两张脸之间只剩下一张纸的距离。
彼此的呼吸缠绕交换,亲密又暧昧。
顾邵之薄唇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缓缓慢慢的道,“如果他知道,你今天早上还问我爱不爱你,会不会气得连饭都不吃了。”
靳司南刚好要来青城谈桩生意,要待个六七天左右。
某人说,等他的事情忙完了,要请他吃饭。
距离太近太近,下意识憋气的晚夏终于撑不住了,偏头看向一旁的梧桐树,不自然的吞了口口水,“那可不,你没看见人家是赶最早班的飞机过来的么?而且我也就说问着玩玩的,你不能当真啊。”
空着的手去推男人的胸膛,但刚刚触碰到他的衬衣,就缩了回去。
因为她想起了早上失手弄疼他的事。
虽然他后来开玩笑说一点事都没有,但她没见过伤口,觉得他的话不可信。
耳根有点发烫,有头发挡着,应该看不出来……吧?
说出口的话磕磕盼盼的,“你、你离我远点……我要去打电话哄哄他,说不定还有机会,毕竟像他那种又帅又多金……还、还非常爱我的男人,现在可不好找……唔……”
还没说完,脑袋就被男人捏着下颚掰正,下一秒唇瓣就被吻住。
属于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晚夏睁大了眼睛,还握着牛奶杯的手徒然收紧。
顾邵之最开始的目的,是女人唇角的牛奶渍,但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后,不由自主的变得贪心起来。
灵巧的舌细致的描绘着她的唇线,来来往往数次后,捏在她下颚的手指稍稍用力,轻闭的牙关张开,他的舌不费吹灰之力便侵入了她的口腔。
没有放过一寸肉壁,强势但不失温柔的扫荡了一圈后,才意犹未尽的撤离。
打开微磕的黑眸,目光灼灼的凝着还在愣神的女人,嗓音暗哑低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此时的晚夏,脑子一片空白,连手里的玻璃杯被抽走,她都没有察觉,哪里还记得其它的。
刚刚突如其来的吻,她好像、好像回应了……
上一秒,她还在口口声声说着要去挽留因为生气一脚蹬了她的靳司南,结果下一秒,这个男人吻过来的时候,她忘记呼吸也就算了,竟然还贴上了去。
见过打脸的,但没见过打脸前后连一秒钟的间隔都没有的。
真是……没志气啊。
口腔里牛奶的醇香似乎被卷走,只剩下属于男人的味道,连舌根都没有放过。
耳根烫的厉害窜起一抹绯色,并且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渲染到脸颊,在夕阳的映照下,好像能渗出血来。
顾邵之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两只手分别撑在藤椅两侧的扶手上,晚夏纤细的身子被困在方寸之间,一点后退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