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更难过了,闷闷的应着,“……嗯。”
吃饭事小,但气死事大。
“骂你蠢都是在表扬你,”江慕周皮笑肉不笑的嘲讽,把手机换到右边的耳朵。
也不稀奇。
这几年陆淮安都没怎么正眼瞧过林妹妹,她不照样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在学校里看见陆淮安曾经为学校赢得的奖杯,都恨不得贴上去亲一天。
放个鸽子不算什么。
只是,每个人只有一个十八岁。
“你在什么地方?把具体位置用短信发给我,我骑着战车过来接你。”
虽然很贱,但说出口的话还算是能听。
“周周你真好,”林初感动的想要哭。
乔安甩了你,是她眼瞎。
江慕周属于给他点染料就能开染坊的人,得意的挑了挑眉,嗓音慵懒,“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你快点吧,我……”林初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端的人咒骂了一声‘操!’。
她有点懵,“周周你怎么了?”
好一会儿,她才听到江慕周烦躁的声音,“我看见乔安挽着一个老男人进酒吧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趴在桌面上的林初坐直了身体,远程指挥,“挺胸抬头,迈开你的大长腿,帅她一脸血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现在立刻马上!”
这个世界上没出息的人不止是她和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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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后,一直处于紧张的沈唯一才松了口气。
节目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要上台,所以她还不能走。
沈唯一在休息室等待,工作人员在给她补妆,她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每隔几秒钟都会看一眼手机。
忍不住开口,“淮安,你是有什么事吗?”
陆淮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还要多长时间?”
现在是十点半。
“我也是第一次录节目,不太确定,估计还要等一两个小时,”沈唯一推开助理帮她整理头发的手,起身走到沙发,坐在他旁边的位置,“要不你先去忙,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他很忙,几乎每天都是深夜才回家。
能陪她这么久,已经很难得了。
在沈唯一的手覆上手背之前,陆淮安拿着手机站起身,深邃的鹰眸表层风平浪静,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公司里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我先走,等你结束了,陆军会送你回家。”
沈唯一的手伸出去的手在空气里僵了几秒钟。
男人的动作很自然,神色如常,刚才起身之前似乎没有注意到她抬起的手。
“嗯,工作人员都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她向来温顺,所以今天也不例外,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笑起来很美,周围的人都在赞美,当然少补了阿谀奉承的成分,她自己照过镜子,虽然不至于他们口中的‘倾国倾城’,但也比同期出道的艺人要漂亮太多。
可是……他好像也没有多看几眼。
给电视台的人打好招呼后,他就在这间休息室里,是在陪她,但又不像是在陪她。
是什么重要的工作,会让他没过一会儿就会看一次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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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安的车留给陆军送沈唯一回家,他是打车动电视台到安大附近的那家时光餐厅的。
十一点四十分,学校周围依然热闹,但餐厅已经关门了。
陆淮安站在餐厅外,黑眸淡漠,旁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周围人群来来往往,有学生认出了在安大几乎每个任课老师都拿出来当例子讲的学长,走过去跟他打招呼,并且告诉他,时光餐厅每天都是十一点关门,如果想来吃饭,可以明天再来。
陆淮安淡淡的点了点头,谈不上冷淡,他对所有人都这样。
他只是站在那里,良久都没有多余的动作。
直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声响起,将他的神经拉回。
屏幕上的号码没有备注,但他知道是谁打来的,顿了片刻后,接起。
“陆淮安……你混蛋……混蛋……我真是恨死你了……唱个歌有什么好紧张的……我今天过生日,十八岁啊!你怎么能这样……诶诶诶!江慕周你把酒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