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于林初,她最贪心的痴念,只有陆淮安。
她已经得到了。
眼神和语气都格外的真诚,“这茶里面真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是实在信不过我,我喝给你看总行了吧?”
说着,她就把捧在手里的茶杯往嘴边送,准备给陆淮安试毒。
“你是五脏六腑是钢铁做的?”陆淮安眼明手快的把茶杯截了过去,溢出的茶水渐在他手臂上,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棱角分明的五官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眉头皱了一下。
“谁让你诬陷我?”林初没好气的瞪着他,看似是在生气,但其实心里美滋滋。
这就是陆淮安关心的人方式。
她以前不懂,但某一天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除了我爸可没人喝过我泡的茶,你倒好,先怀疑我,然后还罗里吧嗦的一大堆,”她缩在墙角,撇着嘴抱怨。
距离太近,少女身上所特有的香气萦绕鼻息间,在特定的空间和时间下,幻化成了能迷惑人心的罂粟。
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头,就再也没有办法压抑。
陆淮安的性子就算再隐忍再淡漠,他也才只有二十四岁,血气方刚的男人尝到了甜头,就仿佛一头被关了二十四年的野兽被释放出牢笼,迫不及待要开始觅食。
被他的身体和墙壁堵在角落的女孩却尚不自知,还在唧唧喳喳的抱怨。
“如果再不以身试茶证明自己的清白,还不知道你会说什么呢,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陆淮安喉结滚了滚,身体里的酒精开始肆意的燃烧。
沉静的黑眸更加深邃幽暗,把手里的毛巾盖在女孩的脑袋上,遮住那一双雾蒙蒙的眼眸后,他才舒服了些。
拿着茶杯往沙发的方向走,“你有前科,我怎么想都有理有据。”
林初,“……”
说不过他。
扯开盖在脸上的毛巾,跟着追了过去,“拿来拿来,我喝给你看。”
她是跑着的,所以比陆淮安要快,直接挡在她面前,“如果我真的死性不改,你就让我裕火焚身而死行吗?”
一杯茶而已,她还洗不清了是么……
在林初扑进怀里之前,陆淮安就已经适时的抬手推着她的脑门。
似笑非笑的凝着她,缓缓的道,“上午结婚,晚上丧偶,如果传出去了,外人会以为我陆淮安克妻,以后谁还敢把女儿嫁给我?孤独终老……林初,你胸不大,怎么心眼这么坏呢,嗯?”
林初,“……”
Excuse me???
脸蛋噌的一下涨得通红,连带着脖子也是绯红一片。
这种有人身攻击性的话,真是不能忍!
她想都没想,就把胸往前挺,并且拉下男人推在脑门上的手覆在上面,“陆淮安我的胸碍着你什么事了?什么叫‘不、大’?你给我仔细摸摸再说话!”
即使是隔靴挠痒,陆淮安似乎也能感觉到女孩起伏的柔软。
喉结轻滚,潭底缀起的燥动搅乱了一汪沉静的湖。
他的自制力好到超出常规,但前提是所面对的对象是除了林初之外的任何人。
那晚纠缠的旖旎再一次冲破牢笼出现在脑海,陆淮安略微有些粗鲁的挥开女孩按在手背上的手,走到沙发上坐着。
因为空调的温度开的很低,杯子里的茶凉了些,陆淮安连着灌了好几口。
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嗓音生硬却沙哑,“臭死了,别在我面前乱晃,滚进去洗澡。”
林初,“……”
仿佛有人在她心里扎了一万刀。
胸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现在又开始嫌弃她臭了是吧。
林初刚准备扑过去掐着陆淮安的脖子,让他把话重新说一遍,但忽然想起,这可是他们的新婚夜。
每一分每一秒都极其珍贵,一旦过去了,这辈子都不能重复。
所以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么无聊的问题上呢对不对?
懒得跟他计较,很有气场的‘哼’了一声后,气冲冲的走进了浴室,并且摔上了门。
……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隔着磨砂玻璃,即使什么都看不清,陆淮安似乎也能想象到,里面是怎样一副旖旎的景象。
他把所有的反常都归结成,是酒精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