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幽暗的目光下,林初的腿有些发软,上半身悄无声息的往后仰。
每一根神经都绷住了,捏着搞事情的那件睡衣的手指越收越紧。
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慢慢靠近的俊脸,有期待,也有少女般的羞涩。
磕磕盼盼的问,“你……你不是讨厌我么?还对我……流氓?”
表面看似冷静的很,但其实内心已经是:啊啊啊啊啊到底亲不亲啊!
女孩半湿的长发散在肩后,几缕粘在脸庞上,水眸泛着迷人的光亮,明艳张扬的五官反而有了一种清水出芙蓉的美。
这些,陆淮安仿佛都看不见。
长臂绕到她身后,轻而易举拿过被她捏成一团黑色的布料,并且抖了抖,折叠在一起的蕾丝睡衣完全散开。
低眸瞧着女孩漂亮的脸蛋,那轻微张合着绯色的唇瓣,似是在邀人品尝。
“既然你占了陆太太的位置,就要履行身为陆太太的义务,既然你知道讨厌你,那应该也知道我对你只有在吃了药的情况才能硬起来,如果你不做点特别的挑起我的兴致,那今天晚上我可能没办法满足你。”
恶劣至极。
仿佛是有一盆冰凉蚀骨的水从头浇了下来,林初所有的期待都变得可笑至极。
眉眼间璀璨夺目的光亮在这一瞬间冷了下来,先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然后扯开勾在腰间的手臂,往后退了两步。
“我不想看见你,你要么去楼下睡沙发,要么出去开房,总之别出现在我面前。”
声音和眼神都极其冷淡。
从前,类似于‘滚出去’、‘碍眼,站一边儿去’这种话,陆淮安也没少说,林初完全没当回事,照样嬉皮笑脸的贴了上去。
这应该是这么多年来,林初第一次这么跟陆淮安说话。
林初没有表现出气到炸裂的情绪,反而很平静,指着卧室的房门,“门在那边,自己开门自己出去。”
走到床边准备上床睡觉之前,回头看着陆淮安补了一句,“但是请你记住,是我--林初,冷落你陆淮安!”
说罢,她就掀开薄被躺上床,还顺手关了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当她是什么?
恬不知耻毫无下限的欲女?
这种话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她不签字,这辈子都别想跟她离婚,难不成余生都要活在他的冷嘲热讽里?
当然不行。
……
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小小的壁灯,橘黄色的光线昏暗模糊。
陆淮安看着那颗露在被褥外的后脑勺,眼尾的恶劣和讥讽尽数褪去,唇角缓缓勾起。
终于知道生气反击了。
感觉到背后的床在往下陷,林初蹭的一下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怎么?我说的不是中华名族伟大的瑰宝汉语吗?你听不懂?”
陆淮安也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已经脱了浴袍,靠着床头,虽然腰眼以下被薄被遮住,但露在空气里的那些已经很有看头了。
轮廓分明的腹肌,不是哪个男人都有的。
淡定自如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道,“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别装,”林初如果信了他的话,那真是需要去看看脑子了,“你爱睡哪儿睡哪儿,总之别睡在这张床上,下去,然后带着你的衣服离开这间卧室,现在立刻马上。”
一个晚上看不见他也不会死。
毕竟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都过来了。
陆淮安嗤笑了一声,“这是我的家,你让我滚?”
他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摸索过来的,扣着林初的手臂把她往怀里拉,林初没设防,一下子栽倒在他的胸膛。
鼻子砸在男人硬邦邦的肌肉上,止不住的发酸。
精瘦有力的手臂横在后腰,她怎么用力挣扎不出,是被摁着趴在他怀里的。
饶是这个模样,她也没有怂,“我是陆太太,你的就是我的。”
陆淮安黑眸暗了一度。
女孩卯足了力气挣扎,所以呼吸急促,温热的气息拂在胸口,痒痒的。
可能是因为撞到了鼻子,酸涩感让眼眶有些发红,杏眸湿漉漉的,睫毛都粘在了一起。
林初本来就不属于那种温温柔柔的性子,如果是其他人这么对她,她早就开始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