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脏的问题,药一直都没有断过。
难怪……当初她逼婚陆淮安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反击就妥协了,应该是害怕刺激到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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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没有去医院探望受伤的沈唯一,她照常去学校上课。
晚上回家才从佣人嘴里知道,陆淮安已经去机场了。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仿佛她一点也不重要。
陆氏夫妇不在家,应该是去医院了,林初也没有去小楼收拾东西,只是在主楼的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就拿着包准备出门。
佣人礼貌的询问,“太太,晚餐已经做好了,您不吃一点吗?”
“辛苦你,我就不吃了,”林初一边换着鞋,一边淡淡的回答,“我回家住几天。”
佣人恭敬的点头,“哦,好的。”
……
林初没有让陆家的司机开车送她,走出小区后,一时间也打不到出租车,她就沿着马路往前走。
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二十分钟,反正她的脚都有些疼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在身边停了下来。
其实这辆车已经跟了她很长时间了,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
林初怎么都没有想到,从车上下来的人,会是江弋琛。
江慕周同父异母的哥哥。
跟过江老大的女人,数不胜数,用江慕周的话来说,规模就跟皇帝的后宫差不多,但都名不正言不顺,包括江慕周的生母,虽然短暂的一生都是在江老大日益渐盛的宠爱里度过的,但始终都是见不得光的身份。
江老大的妻子,是江弋琛的母亲,姓周,也早已去世。
很多人八卦杂志都曾经写过一些专栏,明明江老大冷落发妻十几年,专宠娇妾苏氏,但苏氏剩下的孩子,他却取名为江慕周。
慕:爱慕,倾慕。
很奇怪,不是么?
并不是所有同母异母的兄弟姐妹都能像纪晚夏跟纪桓那样相处,江慕周和江弋琛之间的关系,很尴尬。
林初先认识的人,不是江慕周,而是江弋琛,整整大她十岁的江弋琛。
他早就脱离了江家,四年前去国外发展,林初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所以他出现的如此毫无预兆,让林初完全愣住了。
江弋琛走到发呆的女孩面前,笑了笑,“怎么,不认识了?”
小姑娘好像长大了……
林初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还在,她才真的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表情懵懵的,“江、江大哥,你怎么会……”
江弋琛等了一会儿,女孩也没有下文,他便开口问,“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回到安城的?还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初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低声回答,“……都有。”
“我是一个星期前回国的,刚刚来这附近见完一个朋友,恰好碰到你,”江弋琛的眸光落在女孩脚下的高跟鞋上,“去哪儿?我送你。”
江弋琛和江慕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一个城府颇深,一个吊儿郎当。
林初能随便欺负使唤江慕周,却莫名有点害怕江弋琛,虽然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温和的模样。
抿了抿唇,“我……我回家。”
江弋琛笑了笑,抬手帮女孩拨开被风吹着站在鼻尖的发丝,动作很自然。
走到车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对立面的人说,“我有事,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嗓音低沉温和,但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乔安点头温顺的应着,“……好。”
她拿着自己的东西下车,没有打算跟林初打招呼,想往后走,但却被认了出来。
冷淡的三个字从身后响起,“你站住。”
乔安的身子僵了片刻,但很快恢复自然,转身看着面色冷淡的林初,礼貌得体的微笑,“林小姐,您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看见乔安披着江弋琛的西装外套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仿佛有一道闪电劈中了林初的天灵盖。
见过恶心人的,没见过乔安这么极品的。
但江弋琛还在场,她不能说什么,眉眼清淡,“没事,叫着玩玩儿而已。”
好脾气的乔安也没有觉得生气,礼貌的颔首道别后,踩着高跟鞋离开。
仿佛不曾有这个小插曲一般,江弋琛深邃的眼眸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看着林初笑道,“愣着干什么?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