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落在江弋琛车里了。
还好还好,没有丢。
她不好意思麻烦江弋琛给她送,“那等江大哥方便的时候,我去找你拿。”
江弋琛看到了女孩眼睛里绽放出欣喜的光亮,他似乎也被感染,温和的笑了笑,“嗯。”
男人横在腰上的手更加过分,他也不换地方,就折磨那一处娇嫩的肌肤,林初被掐的身子一抖,后背猛然挺的笔直。
陆淮安你是不是有病啊!总掐我干什么!
这时恰好有人过来跟江弋琛寒暄,她找准时机开口,“额……江大哥你先忙,我们去里面跟纪爷爷打招呼。”
搭在女孩肩上的披肩披肩滑落,白皙的肌肤上隐约可见点点青色的印记,江弋琛的目光从那处略过,并无一丝一毫的波澜。
看着女孩盈盈杏眸,含笑点了点头,“好。”
……
纪家是安城的名门望族,前来祝贺的宾客非富即贵。
今晚的主角是纪桓和方怡,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很养眼。
在人前,纪桓都是礼貌谦逊的模样,无论是谁过去寒暄跟他说句‘恭喜’,他都是客气的点头致谢。
就连林初和陆淮安过过去打招呼的时候,他深邃的五官也都维持着淡淡的笑意,言语中听不出一星半点的异常。
不知怎么的,在这富丽堂皇、灯光绚丽明亮的宴会厅里,纪桓无疑是人群中的焦点,他身边站着漂亮可人的未婚妻,周围是筹光交错的热闹,林初却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淡漠的孤寂。
是错觉吗?
……
这种场合,是上流社会结交权贵,拓宽人脉的基石。
陆淮安是商场新贵,陆氏大半的权利都握在他手里,过来打招呼递名片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林初其实很讨厌这样的场面,如果是以前跟着林宗钧出来,她一定早就找理由偷偷离开了,但她现在的年纪和身份,不允许她再继续像以前那样胡闹任性。
人长大了,总是要开始慢慢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林宗钧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她迟早都要习惯这些虚假好笑的攀谈。
无意听他们交谈,微微昂着头看着身侧的男人,他的手一直都掌在她的腰上,属于他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晰地传到她的皮肤上。
无论是谁上前攀谈,他都是一副沉静淡漠的模样,只是偶尔应承两句。
一直到被带到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林初才终于有了机会跟他说话,“陆淮安你刚刚哪根经搭错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手劲儿有多大?我的腰都快被你掐断了。”
尤其是在江弋琛问她什么时候有空的时候他掐的那一下,她差点没叫出来,有外人在场,她只能含着笑把眼泪吞下去。
背过外人之后,陆淮安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一双黑眸幽暗的钉在女孩脸上,“不是爱我爱的死去活?那么重要的东西,你能都能弄丢?”
他衣服上的扣子,他当然认识。
难怪,生日那天他回来就没有看见她脖子上的项链。
原来,是落在别人车上了。
林初被男人不悦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怵,刚才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质问方转眼间就变成了被质问的那一方。
手指下意识的往脖子上摸,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有点尴尬。
低着头,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那我也不知道项链会丢啊,而且我也是真的伤心来着,找了好久,学校的操场和教室都快被我翻了底朝天,别人都以为我在挖金子。”
带了二十年的项链,丢了她怎么可能不难过。
更何况,那又不是普通的项链。
女孩低垂着脑袋瓜,一点一点往怀里蹭,就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猫咪,陆淮安的脾气怎么都发不出来。
直到她完全融进怀抱,胸腔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似乎再也慢慢消散。
黑眸里的墨色溶解,不知不觉间也放缓了嗓音,“时隔两个月才告诉你,东西在他那里,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这段时间还算是听话,没有给我乱折腾,嗯?”
林初圈着男人的腰,扬起小脸看着他。
肩头的披肩滑落,反正有他挡着,也没人能看见那一星半点羞羞的痕迹。
轻盈的声音又娇又软,“我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没有,能折腾什么?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偶然碰到,根本就不会见面,哪里知道他回安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