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林初,她脖子上戴的那根项链,才是她最简单却永远也不会割舍的设计。
林宗钧笑了笑,看着林初的目光慈爱温和,“我的女儿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的,爸爸还没有老,身体也还没有糟糕到不能工作的地步,能等到你长大。”
不知怎么的,林初的心有点酸酸的。
就像是吃了一颗柠檬,之后又喝下一整杯蜂蜜水,甜腻感盖去酸涩之后,味蕾所剩下的那种感觉。
靠近父亲怀里,低声说,“爸,你要一直陪着我,不能老的太快,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林宗钧轻拍着女儿的肩头,眼尾的皱纹因为无奈又宠溺的微笑比平时更深了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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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林初正式进入陆氏开始实习。
陆淮安叫了三次,瘫在床上的人依然没有任何要起床的意思。
欣长挺拔的身体立在窗前,看着窝在被褥里的那一团,眉头皱成‘川’字。
在床沿坐着,伸手把人从被褥里挖出来,敛着脾气叫第四次,“再不起床,就让你去打扫洗手间,从一楼到三十七楼,什么时候干完什么时候再吃饭。”
林初是真的困。
被拉起来也像是没有长骨头似的,靠在男人怀里,软绵绵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陆淮安你好意思吗?”
声音不似平时那样清软,带着初醒的沙哑。
“你这样压榨我,良心不会痛吗?”
明知道她今天要早起,昨天晚上还趁着酒醉耍流氓,腰疼腿疼浑身都疼,没力气起床啊……
陆淮安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可以浪费。
所以直接把从从床上捞起来,扔进了浴室,“再磨蹭你就自己去公司,迟到的后果会有人告诉你,上班第一天就说顶头上司的坏话,是嫌你不够蠢死的太慢?”
按照常规,他已经在路上了。
林初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慵懒的靠在洗手台上,睡裙的领口歪歪斜斜,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空气里,隐约蔓延着事后暧昧的痕迹。
牙膏挤好了,杯里里也有温水,她就是站在不动。
面无表情的看着陆淮安,问道,“从现在开始就公私分明了是么?”
陆淮安扯了条毛巾盖在女孩脸上,眸光略过她半隐半现的雪色柔软,黑眸深处蹿起一抹躁动。
低沉的嗓音微哑,“知道就好。”
林初,“……”
现在好了,在公司受他支配,在家还得被他压榨。
苍天啊,什么时候才能翻身?
……
整个上午,林初被陆军带着从一楼开始,熟悉各个部门的位置以及只要责任人,秘书的工作看似简单,但其实也是最繁杂的。
不需要什么都精通,但必须都要懂。
陆氏的员工都清楚林初的身份,所以对她都很客气,即使议论也是在她离开之后,并不敢当着她的面。
懂眼色的人都知道,未来的女主人不能得罪。
即使现在陆氏还没没有完全交到陆总手里,但也是迟早的事。
陆军把新递交上来的方案送进总裁办公室,在出门之前,被陆淮安叫住。
眉目不动,浏览着电脑屏幕里上的邮件,“她在干什么?”
她的办公桌就在外间,半天都没有听到动静。
陆军当然知道上司口中的‘她’指的是谁,笑着回答,“太太有点累,在茶水间……休息。”
‘休息’这个词,很微妙。
陆淮安滑动鼠标的动作停了下来,几秒钟后就恢复正常,“出去吧。”
陆军点头应着,“是。”
……
林初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还要佩服职场女性。
穿着高跟鞋,上司一声令下就得开跑,坐办公室的还好,没有那么辛苦,但她就不行。
有气无力的趴在台子上,连咖啡都喝不下去。
江慕周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把昏昏欲睡的林初吓醒了,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高建那孙子栽了你知道么,消息封的很紧,我爹的一个朋友给他做的手术,听说在重症病房里待了三天才脱离生命危险,我打听了一下,估计下半辈子就只能在病床上待着了。”
电话那头的江慕周越说越兴奋,还翘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