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都能听到交警鸣笛的声音。
浑身都是僵硬的状态,机械的侧首,男人的侧脸弧线宛如冰雕作品一般,每一棱每一角都浸着寒冷的淡漠。
“陆淮安你疯了吗?”
车速还在加快,林初捏着安全带的手指都泛着白色。
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慌乱和紧张。
陆淮安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戾气,几乎和暗色融合一体,冷漠的开口,“不想出事,就把嘴闭上。”
林初僵着身体,动都不敢动。
每次拐弯的时候,她都觉得这辆车会撞上路灯栏杆或者来往的车辆,本能的闭上眼睛,等待几秒钟后,才敢慢慢睁开。
陆淮安打了一通电话,跟在后面追赶的交警就没有再跟上来。
林初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着她的脖子。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十岁那年,周围都是冰凉的湖水,她的身体越沉越深。
大脑也开始变得混沌,四肢好像已经不是她的了。
……
平时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只用了四十分钟。
林初被摔进卧室的大床,海藻般的长发凌乱的散开,好看的眉蹙起,是极其不舒服的状态。
脑子嗡嗡作响,就像是有千万只蜜蜂在里面扑扇,所以她听不到窸窸窣窣的声响。
没有开灯,卧室里的光亮是从遥远的夜空落进来的月光,陆淮安修长挺拔的身体立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蜷缩在一起的女孩。
把大衣扔在地毯上后,抬手扯松领带。
黑眸里仿佛绞着能摧毁世间万物的戾气,他整个人都融在黑暗里,身体里的有一种无形的燥怒在叫嚣,是从她甩开他上了出租车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林初还没有缓过这阵不适感,男人沉重的身体就压了下来。
本能的抬手推他,但力道软绵绵的,对于愤怒中的男人而言,根本毫无威慑力。
很快,整个人都被他桎梏住,动弹不得。
在男人的唇落下来之前,她用力的侧过脑袋,寡淡的脸蛋清冷又淡然。
“陆淮安你在发什么疯?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要觉得看着我很烦,我可以去睡客房,不会打扰你。”
奋力撑起一半的身体被一股大力重新摔回被褥,头晕目眩的不适感还未散去,身上的衣服就被男人粗暴的扯掉。
林初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醒过神来后,几乎是尖叫出来的,“陆淮安!”
他想干什么?
陆淮安冷笑了一声,丝毫没有顾忌她的感受,猩红的眸愈加幽暗。
低沉暗哑的嗓音从两人相接的唇瓣溢出,“别急着叫,把力气留着在床上哭给我听。”
男人恶劣的话语落进林初的耳畔,她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无神的看着卧室里的黑暗。
短暂的失神后,她还是手脚并用的挣扎,“我不想,你别碰我!”
可能是女孩的不遗余力的排斥和抵抗刺激到了陆淮安的某根神经,在血管里窜动的火焰在这一刻燃起。
幽暗的黑眸浸着寒冷似的冷光。
冬天的衣服穿得厚,他没有一件一件给她脱的耐心,几乎都是扯开的。
“不想?”低哑的嗓音仿佛来自最暗黑的地狱,“当初不爬上这张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间卧室,是结婚之前陆淮安住的房间。
也就是……林初趁着他酒醉下药成功上位陆太太的现场。
突然袭来的疼痛让林初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脸色寡淡苍白,眼泪争先恐后的涌出,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陆淮安…你混蛋…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断断续续的抽噎,让她说出来的话碎成一片一片,根本不能成句,听在耳畔像是只呜呜哭泣的小猫,楚楚可怜。
陆淮安恍若未闻。
他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口一口的啃食着自己的猎物。
“游戏是你开始的,结束的权利在我手里,我什么时候厌恶你了,你才有可能摆脱我,在那之前,再难受也给我忍着。”
【就这么过吧,我不会再要求你什么了。】
开始失望想解脱了么?
呵!
就算是死了,她身上也只能刻着他陆淮安的名字。
他太了解林初的身体,每一刀都招呼在她最敏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