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昼知道,沈天杳为了查他母亲的事情,放弃了多少,又付出了多少。
而如今一纸遗书。
清清白白断了沈天杳那近乎是命一般的信念。
从小到大就坚信的东西,甚至一直靠着追寻活下去的东西,在一瞬之间断掉了。
徐清昼看着沈天杳便只觉得心疼,他的坚强下,是刀刀见骨的伤痕。
徐清昼将信折好,无言地靠在他的身边。
沉默良久。
“天杳。”
“你还有我。”
一声晦暗的笑后,沈天杳的声音带着绝望里钻出来的一点微光。
“我只有你了。”
屋里没开灯,借着微弱的月光,徐清昼清楚看见沈天杳眼中的痛。
“天杳。”
“都过去了,放过自己吧。”
“母亲他,也会安息的。”
沈天杳没说话,徐清昼也没再多言。
两人一直互相依靠着,直到深夜的寒意一点点漫上来。
徐清昼冷到微微有些发抖。
他尽量将自己的颤抖降到最低,却还是没有忍住而被沈天杳发觉。
沈天杳的目光失神一瞬,他对上徐清昼的双眸,焦点重新汇聚。
“对不起。”
“我们走吧。”
这一次,他没有等徐清昼再说话,而是直接站起身来,伸出手。
徐清昼被他拉起。
沈天杳将信封折好,放进口袋,关上略显沉重的门,两个人走在有些腐朽味道的走廊里。
“我开车了。”
徐清昼搓着手。
“你别开了,不安全。”
“没事。”
沈天杳把徐清昼的手塞到自己口袋里。
“我没事了。”
徐清昼抬眸看向沈天杳的侧脸,没再就这个问题说更多的东西。
两人一起回到小庄园。
推开门玄关处,是两个人后来又一起做的陶,一对翅膀。
沈天杳伸出手抚摸了一瞬,侧目看向身边的徐清昼。
“我去放热水。”
“别感冒了。”
徐清昼换了身家居服,给自己和沈天杳冲了杯感冒灵。
喝完自己的那杯,他端着杯子走到浴室。
“天杳,把这个喝掉。”
沈天杳一饮而尽,然后便想着出去。
“一起吧。”
徐清昼伸手扯开沈天杳的皮带,然后从旁边扯出两件浴袍。
他唇边笑了下,转身去卧室换上浴袍,从床头取出一块糖放在嘴里。
再回到浴室的时候,沈天杳已经坐在浴缸里,眼神依旧有些涣散,他一颗又一颗地把起泡珠放进浴缸里,动作有些滞缓。
徐清昼眼里带着心疼,故意跳到浴缸里发出很大的声音。
不给沈天杳反应的时间,他弯腰伸手假意捏住沈天杳的脖颈。
沈天杳的喉结在徐清昼耳朵手下微微颤动。
徐清昼隐约看到,沈天杳眼中微弱的光。
“还在想什么呢,那么专心。”
“本该想我的时间都要占用?”
徐清昼声音里带着一丝霸道。
沈天杳鼻尖轻轻松下一丝。
“是啊,我做得可太不对了。”
接着,徐清昼笑出一丝得意,跨.坐到沈天杳腿上,俯身,吻落他唇。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 后来几天,徐清昼一直都很小心关切着沈天杳的情绪,但沈天杳却好像彻底忘记了那天的事情一样,除了偶尔不经意地愣神,表现地和过去没有什么区别。
离徐清昼的生日,不到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