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刚刚是你耍赖……”俞司楼只看了他一眼,有点儿跃跃欲试的心思就收起来。
“什么耍赖?”盛承光脸一沉,透着三分邪气,“我好不容易把跟着星泽的那些尾巴都弄走,你还磨磨唧唧!”
“我,我……”身高有将近两米的俞司楼还是犹豫,不是他胆小,只是面对的人是盛星泽。
盛星泽表面上看起来清清冷冷,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但亲近一些的人才知道,他心有多黑!
他看上一样不可能得到手的东西,能拐上一百八十个弯,无声无息弄到手。
这样的人比盛承光这样外放的霸道之人要可怕多了!
“二少,是大少吩咐的……”俞司楼咽了一口口水,才说。
盛星泽淡淡瞥了他一眼,他转过魁梧的身躯说:“不行!我不干了!”
“废物!”盛承光怒气冲冲地说,“他只有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顾杰你上!”
顾杰站在一旁抱着手:“当我傻?要么一起上,我才不一个人搞。”
盛承光看向齐麦,还没开口齐麦就说:“饶了弱小可怜无助的我吧!”
“那我自己来!”盛承光走向自己亲弟弟,搓着手,“自从星泽幼儿园毕业,都不让大哥抱了,小时候大哥可是给你骑小马呢!来来,抱抱我家的小星星。”
盛星泽忽然皱了一下眉,对他抬起手,阻止他靠近自己。
然后,他冲俞司楼勾了一下食指,难得开了尊口:“我自己来。”
俞司楼赶紧把兔耳朵发箍双手递过去。
盛星泽接过去,戴在头上。
毛茸茸的耳朵柔和了他清冷的气质,他抬起乌黑的眼眸看向他们。
俞司楼被心脏暴击了!
盛承光萌得一脸痴汉笑。
顾杰一瞬间差点儿弯成蚊香!
齐麦捂着心脏,太太太可爱啦!
盛星泽站起来,自己把那件粉色的小公主外套穿上,与其被人强迫,不如从容接受。
“合照!”盛承光把手机交给一旁痛心疾首的老管家。
听到要被拍照永久留存,盛星泽的面色才微微一变,但四个人已经过来站好,他想反抗都迟了……
老管家:“你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竟然这么对小少爷,太过分了……”
但碍于凶残的大少爷,还是举起手机,‘咔嚓’一声,把这一幕拍下来。
除了盛星泽一脸不爽,照片上的四个人都是欣喜的表情。
俞司楼的嘴角微微弯了一下,带起浅浅的笑,随即又迅速沉了下去。
年少单纯的时光,最容易过去。
对于高高在上的盛家人来说,他这样的蝼蚁算得了什么?
“啊——” 从焦家大宅中传出来的惨叫声带回了俞司楼的思绪。
他眼底渐渐转为阴暗,事已至此,他早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
他收起照片,大步走出这玻璃花架,大雨倾盆,尽数浇在他身上,淋湿了他的衣服。
他在雨中走着,又情不自禁想起拍照那天也是个大雨天。
正是因为大雨,他们没地方可去,才在家里玩游戏。
那时的盛星泽也不过十二三岁,为了照顾他和齐麦,他和盛承光迁就他们玩打赌的游戏,谁输了就要做一件其他人要求的事情。
几轮下来,年少的盛星泽冷静的可怕,从未输过,倒是齐麦差点儿把家底都输光了。
最后还是盛承光耍赖出阴招,坑了一把自己的亲弟弟。
游戏结束之后,被盛承光弄走的一群总是形影不离跟着盛星泽的保镖回来了,个个都气呼呼的,被耍了一道。
“二少,要去学校了。”
盛星泽站起来,兔耳朵公主外套早就脱掉了,他还是清冷尊贵的盛家二少。
几个保镖前前后后簇拥着他,给他打伞,披衣服,不让一丁点儿雨水溅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