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太瘫软在沙发上,呜呜地哭起来:“我们林家完了,几代人的心血就这么毁了,我怎么有脸去见祖宗啊,我的天昊从牢里出来一无所有,他是林家唯一的孙子啊!”
“你闭嘴吧!”林竹峰终于忍不住对这老太婆发火,“这次食品出事就是他惹出来的!要不是他想搞钱去泡妞,用不合格的原料替换合格的原料,也不会发生这种事!等他从牢里出来,我一定要打断他的狗腿!”
林老太太哭嚎得更大声。
电梯里,林繁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盛星泽说:“泽哥,谢谢你,你帮我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
“不用客气,以后记得你是我买回来的,不准离开。”
“我保证一辈子不离开!”林繁用力点头,“泽哥,你花了多少钱买我啊?我签了一部电视剧,一部综艺,还有好几个广告,怎么都有千万资产了吧,够还吗?”
盛星泽勾起唇角,对顾杰说:“给小繁算算她值多少钱。”
顾杰悄悄抹去眼角泪花,开始算:“林竹峰欠了银行十八个亿,其他途径债务大约十个亿,这次食品致癌事件被百人联名状告,赔偿金额估计上亿,还有林氏拖欠不少原料方的货款,之前开发房地产没有支付的工款,林林总总加起来有35个亿左右。不过林家还有一些资产可以拍卖抵债,单林氏的股票已经是白菜价,值不了多少钱,所以保守估计,林竹峰大概欠了三十亿吧,你还三分之一。”
林繁:“……”
她值十个亿呢?
该骄傲吗?
行尸走肉般步出电梯,地下停车场的灯光照在头顶,晃晃悠悠。
灵魂深处有个疑问:为什么她赚的越多,欠的越多?
“泽哥。”她抱住盛星泽的手,“还不起了,以身相许好不好?”
顾杰去开车了,没有旁人。
盛星泽的手指拂过她的嘴唇,他声音里有几分暗哑:“怎么以身相许,才值十个亿?”
“你想怎么许,就怎么许。”
盛星泽反手和她十指相扣,把她拉近自己,给了她一个绵绵细腻的吻,勾的她有些魂不守舍,双眼迷蒙地看着她。
她本就未见过大人的世界,所以每次被他撩拨之后,流露出的情绪都直白得让人心颤。
他的司机把车开过来,他抱起她上去,关上车门。
“不等杰哥了吗?”
他把她放在座椅上,俯身在她耳边:“等那个电灯泡干嘛?” 他气息灼热,林繁的耳根子瞬间被烫红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里面仿佛有一个黑洞,一旦进去,再也没有转身回头的余地。
她有些害怕,又带着莫名的期待,懵懂的,走向他的世界。
“泽哥,你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我要问你那个问题吗?”
“为什么?”
“你总是把我推开,有人跟我说,你这样是骗婚的。”她说的真是太委屈了,眉心那一段绞着,眼圈都红了。
心里泛起酸痛,他忍不住伸手把她眉心那一段轻轻揉了揉,“这种话你都信,你是不是傻?”
“那你是骗婚的吗?”
“我是不是骗婚,你感觉不到吗?”
林繁摇摇头,又点点头,“可是……”
他低下头,封住她所有的话。
抓住她的手,执着地和她十指相扣,放在心口。
情之所至,有些忘乎所以。
纠缠的那一部分像是灵魂终于找到归处,彼此之间抚慰和折磨,这是他传授给她的经验,被她生涩地反馈到他身上。
像是有人在四周点燃了火,燃烧着空气,吸干了水分。
只有对方的那一点点湿润,是救命的甘霖。
行驶的车窗外,繁华都市,喧嚣热闹,初冬灯火绚烂交织,行人穿梭往来,说说笑笑。
市井街头,千人百态。
嬉笑怒骂的人,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