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他只做一次,只要司南的病好了,以后哪怕没有钱,他也不干这种事。
回去之后,日子还是照常,没有人发现他利用盛星泽的身份做了什么。
过了两天,姚军阑果然如约把司南和他母亲送出国,他有空就和母亲视频,听说手术很成功,司南已经过了最开始的排异阶段,逐渐恢复了。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一转眼又过去两个月,盛星泽记挂着去天一盟,盛老爷子千方百计想让他和林繁见一面,都被他拒绝了。
俞司楼去了训练馆,没日没夜的训练。
盛星泽周日会抽个时间去看看他。
最近情绪低落,来了也只是在观看席那边坐着,不怎么说话。
齐麦总说这叫为情所困,俞司楼听了不免好笑,才十五岁的男孩子,不过就是一路顺风顺水,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偶尔有一样得不到,便日思夜想。
那个周日盛承光也来了,看了他的训练成果很惊讶。
“司楼,你比当初在拳场的时候厉害了好几倍吧。”
俞司楼笑道:“这些年也不是白训练啊。”
“世界冠军非你莫属了。”盛承光靠着一张椅子,偏头看着不远处的盛星泽,“星泽不想娶林繁,怎么才能让爷爷收回成命?”
“听说林繁才十二岁,结婚还要八年吧,只要大少能掌管盛家,一切你说了算,老爷子年纪大了,也没办法。”
“哪有那么简单?盛家很复杂,支脉又多,我父亲十岁开始就跟着爷爷管理盛家的事,到现在三十多年了,都没能完全掌管盛家,还要爷爷坐镇,才能镇得住家族里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我还没父亲的头脑,八年怎么够?”盛承光叹了口气。
俞司楼鬼使神差地想:那就只能让林繁死了,她一死,二少就没烦恼。
这个想法让他吓了一跳,心脏剧烈跳动。
他怎么能这么想?为什么他越长大,越像他父亲?
那种疯狂,暴戾,残忍,难道是遗传的吗?
“总会有办法的,我也会努力,帮二少消除烦恼。” “你对星泽这么好,是报答知遇之恩吗?”盛承光忽然问。
俞司楼心脏一跳,笑着说:“一开始是,后来慢慢的,觉得他就像我弟弟一样。”
盛承光霸道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少拿别人来比,你弟弟,你,我,我们全是地上的臭石头,只有星泽,他是天上的星星!”
凡人是摘不到星星的。
这话简直把他们贬低到尘埃里,但俞司楼意外地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说的很对。
“大少你说的很对。”
“你弟弟的事,不要担心,世界武道竞技大赛快开始了,你专心比赛吧。”
俞司楼很想说告诉他司南的手术已经做了,但那个方法并不光彩,甚至还沾了人命,他不敢说出来。
他打算让母亲和司南留在国外,永远都不要回来。
将来事情让盛家知道了,不管什么后果,他都一力承担。
“顾杰听说你要比赛了,特地赶回来,明天一起喝酒吧。”
一般来说,盛承光约上顾杰和俞司楼喝酒,不会带盛星泽,他毕竟还小,但这次为了给他庆祝,盛承光还是把他叫上了。
可惜第二天下雨,他们只能在家里吃一顿,然后带着盛星泽和齐麦两个少年玩打赌的游戏。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还拍了合照。
没几天后,姚军阑运出去那批货出了问题,抵达港口被拦截。
大半夜姚军阑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求求二少。
“这件事不能让二少知道,尤其在这个时候!”俞司楼想也没想便拒绝。
“如果二少不出面我们就死定了!”姚军阑在那边大吼,“俞哥,我可是弄死一个人救了你弟弟,你不能忘恩负义!我被抓你也逃不掉!”
“让二少出面,等于把二少拖下水,我宁愿一个人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