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泽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注视着漆黑的海面,问:“什么?”
巨大的发动机声轰鸣,浪花飞溅的声音也一重高过一重,容安安落水的声音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容安安的话你没听见?”
盛星泽:“她说什么了?”
顾杰:“……”
惨还是容安安惨,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摆在她面前任她挑了,她偏偏眼瞎看上了盛星泽。
快艇开了十几分钟,顾杰看了看仪表盘,察觉到方向偏离码头。
他的心又凉了半截。
这是喝了几瓶啊,船也不会开了,路也不认识了。
“二少,我来开吧。”顾杰自告奋勇。
“不用。”盛星泽目视前方,快艇前方的灯逆过来一些朦胧的光影,他看起来很专注在寻找什么。
顾杰心里越发忐忑,联想他刚才说看见林繁的话,觉得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还是我来吧。”他坚持。
盛星泽不回头,语气却无比冷淡:“你喝了酒,开什么开?”
顾杰:“……”说的好像你没喝一样!
“我们不是回码头吗?再这么转下去快没油了。”
盛星泽看了一眼油箱表,确实只堪堪够开回去。
他调转了方向,终于朝着码头方向。
看到他这么精准地把控方向,顾杰又怀疑他到底喝没喝酒?
唐宅
焦振铭进了客厅,大刺刺坐在主位上,身后一排保镖站开,又恢复了往日众恒董事长的排面。
“你来干什么?”唐静披着睡衣从楼上下来,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焦振铭侧头看她,说道:“我们还没离婚,名义上还是夫妻,我来不得这里吗?”
唐静没想到他会忽然上门,自从他悄悄从疗养院逃跑之后,这是半年来首次露面。
众恒被剥夺,他被关了那么长时间,以他一贯心狠手辣的手段,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好久没看见恒羽了,这么优秀的儿子,我一直想和他好好谈一谈,让他出来。”焦振铭道。
“他在国外。”唐静不冷不热地说。
“是吗?”焦振铭命令,“打电话给他,我要跟他好好说说话。”
“他在工作,不好打扰……”
啪!
话音未落,焦振铭一个耳光重重打上来。 猝不及防之下,唐静摔倒在沙发上,抬头瞪视着他。
唐家的保镖站出来,自从掌管众恒之后,唐静身边布置了不少人。
看着这群人,焦振铭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他那群保镖如同豺狼虎豹一般,抓住人下狠手猛揍。
唐家的保镖也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但跟这些人相比,没一个是对手。
焦振铭笑着走近唐静,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让你嚣张了这么久,是不是都忘了我是什么人?”
唐静的脸色白了一些,身体上某些疼痛的记忆让她本能地排斥这个人。
“你做的那些事,不可能再回众恒,你要钱的话,要多少都可以开口。”唐静说。
“钱?”焦振铭掐着她的脖子,“我要两条命,第一条是唐潇的,第二条是恒羽的,把这两个人交出来,你还能继续掌管众恒。”
“你是不是疯了?小唐是你的亲生骨肉!”
“那小子恨不得我死,反我反得这么厉害,我当然要先弄死他。”提起焦小唐,焦振铭眼中只有厌恶之色,“他外表无辜单纯,内心不知道多恶毒,这一点倒是跟你一模一样。不过,他比你更厉害的一点,就是他会蛊惑人心,连忆羽都被他蛊惑了。”
“陆忆羽的事情是你咎由自取!方羽本来就是你害的,你怪到小唐头上,真是无耻!”
“你还敢顶嘴!”焦振铭仿佛被触及到痛处,习惯性把所有怒火化成拳打脚踢发泄在唐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