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丝光自他眼底升起，他诧异又惊喜：“你都记得？”
“我什么都没忘啊？”林繁笑嘻嘻地说，“我怎么会喜欢你？你也太自恋了！”
盛星泽默然，失望的心情不太好受，像被巨浪冲毁了堤岸，万顷波涛全都涌进他心里。
“你自恋也没什么，你是真的很好。”林繁补充，“你长得多帅啊！还这么有钱！喜欢你的人是不是能绕地球好几圈？”
盛星泽按开收音机，音乐台在放经典歌曲。
“蝴蝶眨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
夜空洒满了星星，但几颗会落地。
我飞行，但你坠落之际。
很靠近，还听见呼吸。
对不起，我却没捉紧你。”
林繁说：“而且你还知道我不吃榛果，喜欢吃奶油这种小事，太贴心了！难怪你红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糊，你值得！”
盛星泽轻声道：“我知道你的事情多了去，但你什么都不知道。”
音乐台的歌声继续响着：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
我坚持不能说放任你哭泣。
你的泪滴像倾盆大雨。
碎了满地，在心里清晰。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狠下心。
盘旋在你看不见的高空里。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林繁喝醉之后话特别多，一路上喋喋不休，不仅银行密码，连真实体重都说了。
盛星泽把她送到焦小唐家的时候，她在他面前已经是一个没有秘密的人。
焦小唐出来接她，盛星泽怕她继续出卖自己，嘱咐道：“让她回房间早点休息，免得酒后胡言乱语。”
“小繁酒品虽然差，但她喝醉从来不乱说话。”焦小唐扶着她，心有余悸地说，“她只会打人，特别凶。”
盛星泽一怔，随即唇边溢出一丝笑：“真的吗？她喝醉了什么都不说？”
“嗯，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千万别惹她，否则真是杀人不眨眼。”焦小唐有点儿苦恼，希望等下符飞不要嘴欠。
“我以为她是那种喝醉了连银行卡密码都会说出来的人。”盛星泽拨了一下林繁额前的发，夜风中声线低沉温柔。
“那怎么可能？银行卡密码这种东西谁会随便说？”焦小唐笑了两声，又说：“谢谢你啊，关于小繁欠你的钱……”
“谢什么？我的一切都是她的，好好照顾她。”盛星泽轻轻揉了一下林繁的脸颊。
这是两年来他最高兴的一天。
送走了盛星泽，焦小唐才把林繁扶回去，进了客厅，符飞刚想说话，一看林繁脸颊微红的样子，马上闭紧嘴巴。
算了，别找死。
大佬喝醉之后没人性。
扶着林繁回了房间，给她脱掉鞋子，擦了把脸，“小繁，睡觉了。”
林繁坐在床边，果真一言不发。
焦小唐蹲在她面前说：“我现在知道为了成神你付出了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慢慢醒悟，去喜欢盛星泽，他是你的归宿。”
林繁低着头，除了脸颊有些红，眼神略微朦胧，她不像一个酒醉的人。
但焦小唐知道她真的醉了。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一定会让你幸福。”他握着林繁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才扶着她躺下去，给她盖好被子。
离开房间时，看见谌金倚在门口。
焦小唐把房门轻轻关上。
“你也能让她幸福啊。”谌金尾随在他后面，“她现在不喜欢盛星泽，你为什么不去主动争取她？”
“因为她不喜欢我。”焦小唐特别清醒。
“你没去争取，怎么知道她不会喜欢你？你现在不是以前那个体弱的少年了。”
焦小唐摇摇头：“她喜欢盛星泽你看不出来吗？”
“哪有？她现在看不见，对盛星泽也只是对老板的态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