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鱼趴在柱子上默默地捂住心口,单身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总觉得要带歌仙离开京城的自己是带恶人,满心负罪感的闲鱼拖着沉重的脚步返回自己的卧室,她将复生的打刀放到自己面前,期待的合掌祈愿道:“现在急需正能量满满的小天使治愈我。”说完她郑重的将手放在刀剑上,将自己的灵力注入进去。
时隔数年,熟悉的花瓣飘落至眼前,在闲鱼期待的目光中,真·命运多舛的付丧神在御神体上苏醒。她忍不住支起身体抬头望去,正对上一双碧青色剔透清澄的眼瞳,绚丽的金发一闪而过,随后又掩埋在破旧的白布中。
新到的付丧神绷着一张脸,似是冷静沉稳的模样,可紧握着还颤抖的拳头却暴露了他所有的想法。他低头与闲鱼对望,道:“我是山姥切国广。受足利城主长尾显长的委托所打的刀……是山姥切的仿制品。”
“山、山姥切…是切过山姥的意思吗?”闲鱼满脸汗,这熟悉的起名方式,该不会又是他们老源家作的孽吧,这么俊一小伙起个切山姥的名字。
“算是吧…不过是个仿造品罢了……”他侧头低声说着,见闲鱼的目光怪异,又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介意我是仿造品吗? ”
闲鱼赶忙摇摇头,有什么好介意的,她自己都是……
都是……
是……
假货啊!
_(:з」∠)_
忽然自闭。
山姥切国广设想过审神者的所有反应,无论是接受还是排斥,可却没有想到面前的年轻姑娘忽然拽过被子披在脑袋上,深沉苦闷着一张脸忧郁的缩到了角落里。被被被忽然出现的新被被吓到了,他也顾不得纠结出身,赶忙问道:“你、你怎么了?”
被戳到玻璃心的闲鱼叹了口气,道:“你是寄托人类所思被期待诞生的刀,但是我……”她是个小偷,是无能的冒牌货。她缩到被子里,郁闷道:“对不起…反正我就是这种家伙,不要对我报以期待……”
“你在说什么啊???”付丧神满脸莫名,他试图安慰她,可又不知道要如何说,只能磕磕绊绊道:“其、其实也没有…像我就算是仿造品…也是国广的第一杰作,所以你也是…总之先振作起来吧?”
用被子自己完全包裹起来,闲鱼团成个球道:“就让我这样腐朽衰亡下去好了……”
看她这样消极的样子,从未想过立场翻转还被抢了台词的山姥切国广慌极了,他围着闲鱼转了十几圈,也没有憋出几句安慰的话,想话题想的快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鹤球:你小子也有今天!
被被:你好意思说我??? 本来是抱着以毒攻毒、以丧治丧的恶作剧心态, 可提到冒牌货闲鱼就不可避免的真扎心了,这件事一直深埋在她心底, 不安与惶恐的压力从未褪去,这会儿能稍作发泄, 她就索性呆在被子里面不愿意出来了。怪不得切山姥的新人老披着被单子, 包着还真有安全感。
山姥切国广既对出身耿耿于怀,却也不认为自己比任何刀剑逊色, 虽然嘴上说不要对仿品抱有期待,身体却在致力证明自己。除此之外,用破布将姣丽容貌与情绪隐藏的他还是个善良的人,在闲鱼开始丧的时候,他便抛开了自己的那些小别扭, 努力又生涩的安慰起她来。
就在室内的山姥切国广心急如焚时, 一只鹤丸悄然路过, 听到屋内新人急切的声音, 他敏锐的嗅到了搞事的气息, 兴致勃勃的窜了进来。打量了下新人一袭破布的非主流装扮, 又瞅了瞅蹲在墙角种蘑菇的闲鱼,鹤丸顿时脑补出一场大戏, 他蹙起眉严肃道:“你是新人吧,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说着他昂首阔步的走到闲鱼面前,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我是山姥切国广…是…堀川的山姥切国广……”他下意识的拉了下自己的被被,撇头沉声道:“她忽然就这个样子了。”虽然他不知道方才是哪句话刺伤了年轻的审神者,却也没有再提起自己是仿制品这件事, 更没有再说那些丧气话。
从狐之助口中套出不少情报的鹤丸秒懂,他心底乐的打滚,可表面却很是凝重道:“原来如此,主人见到你过于激动,怕是旧疾发作了。”演戏要演全套,鹤丸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皮花生豆掰开闲鱼的嘴飞快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