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穷光蛋,突然中了八千万。
潘森低头轻轻地吻去他的眼泪,温热的舌尖,舔吻着他的眼皮,“都是科学家了,还这么爱哭呢?”
欢欢怔怔地看着他,一点反抗都没有,手脚冰冷而僵硬。
“宝贝儿,我回来了。”潘森鼻尖蹭了蹭他,“你要冷落我吗?说句话,我都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
“我好像……在做梦。”欢欢如实说,梦境还如此的真实。
“经常梦见我吗?”
“是。”欢欢哽咽,“每天都梦见。”
“我也每天都梦见欢儿。”
欢欢仿佛是一个重症肢体僵硬患者刚得到治愈,手脚终于恢复了知觉,轻轻都搂上他轻薄的腰肢,热的!
他的心脏再一次过了电流,浑身酥麻,疼痛,麻痹,眼睛渐渐地藏了一团火,越烧越旺,已经有了燎原姿态,他倏然掀翻了潘森,把他压在柔软的被面上,低头吻住了他的唇瓣,凶狠的,痴缠的,绝望的力度,仿佛是要在他唇上咬一块肉下来,让他的鲜血来见证这一刻的真实。
潘森一贯纵容着他的粗暴,还相当的配合,在这一方面,他们非常契合。
欢欢像一头猛兽,调走了他的猎物,剥开了皮囊,露出了鲜嫩的皮肉,开始用牙齿去啃咬,去品尝,去撕扯着他的猎物。
他眼底的疯狂,渲染了夜晚的冰凉。
欢欢,“我会很用力。”
“好!”
潘森顿了顿,迎身吻上他,“来弄疼我吧。”
欢欢的理智崩塌,陷入了漫无边际的情潮里。
……
一夜缠绵,纠缠不休。
翌日,窗外下起了一场雨,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雨点汇聚成一条直线滚落到窗台的边缘,室内一片昏暗,两道身影仍在不知疲倦地纠缠着,在被子里拱成一团,潘森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浪,也第一次体会到异火族这种自愈能力的疯狂,他疲倦得如一条犁田的牛,欢欢却不知疲倦,他永远可以保持着最佳的状态,永远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年轻而精力充沛,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他差点成了一块破布娃娃。
欢儿以前是留了情面。
这种事上用自愈,对他来说,真是又甜又痛,又沉迷又痛苦。 这种事上用自愈,对他来说,真是又甜又痛,又沉迷又痛苦,潘森作为一个异族都难以忍受,欢欢却一直抵着他,不肯睡去,宁愿用自愈一遍遍地恢复身体,也要这么看着他,弄着他,不知厌倦,潘森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鱼……”欢欢真是舔狗本狗了,在他脸上舔了一口,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欢欢知道他累了,双手霸道地抱着他,“你睡你的。”
潘森疲倦地撩开眼皮,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实在抗议不过,也就沉沉地睡了。欢欢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就算没有自愈能力,他也一点都不困,他也舍不得闭上眼睛。
他又看到小鱼了。
就躺在他身边。
再没有这么真实的碰触了。
他怕自己一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又是梦一场,理智告诉他,这是真实的,潘森回来了,可他的身体却无法放开他。
今天小鱼必须和他锁死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
他一定受苦了。
潘森腹部有好几道伤,伤口虽早就好了,却有点狰狞,粉红色的伤疤就横在腰腹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不少,昨晚灯光昏暗,他一遍遍地吻过那些伤口,心疼至极,如今看得更明显,潘森也瘦削了许多,本来就是身形单薄的少年郎,如今看起来就更瘦骨嶙峋的。
欢欢心疼,无奈,又霸道亲吻着,一遍遍地描绘着他的眉目,潘森其实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也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可太疲倦了,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
欢欢一直抱着他到中午,电话响起来,他才想起演唱会的事情,经纪人催他该去现场了,下午还要彩排一遍,欢欢衡量了一下情况,潘森是不可能有精神和他一起去演唱会现场的,那他必然也不会去,“删去我的表演部分,临时多加一场什么都好,我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