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老御医直接都起不来,其他御医也不敢去看,全部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偏殿内,毫无声息。
许久。
纳兰笙沙哑着声音,“回去吧。”
那群御医如蒙大赦,迅速撤离,宫女太监们却不敢走,纳兰笙转身,慢慢地往大殿中,江小茶看得心酸不已。
他明显受了重伤,却不看御医,脚步都有点蹒跚,背影也佝偻着,令人心疼,分明是高贵又手握大权的人皇陛下。
为什么会过得这么惨?
看你过得这么惨,我竟然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江小茶压下心中的怪异之感。
她总结了一件事,陛下打不过娘娘。
啧,真弱鸡!
这宫斗剧里,哪个娘娘敢给陛下甩脸子,直接冷宫见好不好,可见这位娘娘多冷酷,多有实力,证明了娘娘不是怕陛下。
宫斗剧里的娘娘只是武力值不行,打不过陛下罢了。
半夜里,纳兰笙就发起了高烧,而且频繁吐血,江小茶看他的样子都要失血过多而死亡了,身上开始蔓延了黑色的花,爬满了他的血管和经脉,脸上也布满了黑色的花,十分丑陋,又十分诡异,太监总管跪在地上,心疼地喊着陛下。
江小茶,“这太监总管,怎么……这么像江哥?”
太监总管,“陛下,奴才去喊娘娘过来吧。”
纳兰笙明明半死了,一手死死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敢!”
太监总管哭得像是死了爹。
纳兰笙咬字清晰,“别让她知道,我这……模样,别让她知道,去叫国师来。”
“是,奴才这就派人去办!” 江小茶靠近盛景,他是中了毒吗?为什么身上会开了黑色的花,这花的形态很是熟悉,她却一时想不起。
江小茶看着他,坐在床边,纳兰笙半昏迷,这不过是一段记忆,自然是看不到江小茶,大殿里空无一人,只有半昏迷的纳兰笙,痛苦地呻吟。
他似是很痛苦,额头上全是冷汗,江小茶心疼,又无奈,想要安抚他的痛苦,又无能为力,忍不住在想娘娘冷酷是冷酷了,可你打了人,都不善后吗?
现在被人碰瓷都要赔钱善后的呢。
盛景像是中了蛊似的,渐渐的血脉里的青筋都浮起来,看起来很吓人,国师千呼万唤总算出来了,是一名穿着白色长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说是老人家是因为他一头白发,可其实鹤发童颜,他的脸看起来是很十八岁的。
胶原蛋白很足。
江小茶暗忖,不是很了解你们古人是怎么保养的。
那国师命人扶起了纳兰笙,念念有词像是作法似的,然后掏出一个瓶子,把青色的液体全部喂给了纳兰笙。
国师把他身上的几处穴位给封了,盛景脸上和皮肤上浮现的黑色花朵渐渐消散了。
“陛下,你不要再靠近她了,你体内的紫金花认主,你靠近她一次,紫金花就会发作一次,时间频繁,你龙体受不住。”国师意味深长地说,“老臣们已经在找寻解决之法,已经有了眉目,陛下……稍作忍耐。”
国师很是慈祥,如老父亲似的,太监总管心疼地擦着盛景额头上的汗水。
“解决之法……是要她的命,来镇压紫金花吗?”纳兰笙冰冷地睁开眼睛,并无一点孱弱之意,“国师,若你们敢动到她身上,我要天下给她陪葬,我说到做到。”
国师一怔,默不作声。
“谁敢把这件事透到她面前,视为同罪。”
“陛下!”国师伏在地上,“三思啊。”
“我有什么可思。”纳兰笙无所谓地撩着胸前的长发,拨到身后,“你们骗我,还骗得不够吗?谁都有不可碰触的底线,我能救了这个世界,我就能毁了。”
国师不敢起身,仍在跪着,花白的头发铺了一地,纳兰笙说,“国师,我已经如你们所愿,异火族也已灭族,连我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你们都不能满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