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洲叹气,“那不过是权宜之计。”
“这几年,你也不过捧场做戏,又何必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来,惹人笑话。”蒋圆圆不留情面,“我不会和有妇之夫纠缠在一起,过去是我年纪小,眼瞎,识人不清,是我的错,也请陈先生自重,虽然我文化程度不高,可我也知道羞耻,我也知道什么是毁人家庭不得善终。”
陈洲说,“你果然介意我订婚一事,你走得太急,又斩断了一切联系,我一直想和你说,我和未婚妻的婚约,只不过是一场交易,你不必当一回事,她也不会介意的。”
蒋圆圆惊讶地看着他。
陈洲说,“我们这种人,结婚后,照样各玩各的,生一个有彼此血缘的孩子就算完成任务,这是彼此之间达成的共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值得你为此大动肝火。”
“陈洲,你……”蒋圆圆想不到这个人竟然说出这么冷漠无情的话,“你对自己的妻子,家庭都毫无责任,那你对能有责任感?”
“圆圆,和过去一样不好吗?”
“好在哪儿?”蒋圆圆尖锐地问,“我都不是你养的一朵花,这几年一步一步往上走,凭的是自己的实力,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并不是你能为我做什么,可如今,你让我失望了,我和你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何况……你身边少人吗?”
陈洲,“合心意的,只有你。”
蒋圆圆悲从中来,怪不得人家说爱情之苦,是人间最苦,她几年的恋爱时光,在另外一半的眼里,只有一句评价。
合心意的。
她多合心意啊,不吵不闹,自给自足。
事业自己赚,从不麻烦他。
平时也不吵人,需要时,随叫随到。
养条狗都没这么合心意的。
“陈洲,哪怕你多用心一分,我都不会发觉你的丑事,不会知道你同时保持了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一次性批发一模一样的礼物,你真是太懒了。”蒋圆圆嘲笑,“哪怕同一个款式,你换一个颜色,都不至于被人发现。”
陈洲点了点头,“受教了,我下次一定改进。”
蒋圆圆,“……”
她从不知道,此人的脸皮竟然如此之厚。 蒋圆圆都快被气笑了。
陈洲问,“你是希望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么?”
蒋圆圆深呼吸,压住了心中的愤怒,“不,陈先生,我希望你离我远一点,我遇见你就谈了一场不正常的恋爱,我只想斩断一切,重新开始,谈一场堂堂正正,能带出去和粉丝们说,这是我男朋友的恋爱,而不是你,你明白了吗?”
这个人给不了她未来,也给不了她任何承诺。
她一向不愿意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不值得。
陈洲说,“何初遇?”
蒋圆圆抿唇,想起了自己的昏招。
陈洲一笑,“何初遇就是你找的下一个目标?一次堂堂正正的恋爱?”
蒋圆圆说,“小何总是难得一见的小奶狗,很好,我很喜欢,又温柔又体贴。”
气不死你!
陈洲扶了扶眼镜,“何初遇掌管水木集团仅仅两年,还没坐稳水木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还不放在眼里,况且……药监局随便一个命令,水木集团就要折损几十亿,何初遇能护得了你几时呢?”
“你!”蒋圆圆没想到陈洲就这么无耻,敢威胁她,“你疯了吗?你要和何初遇鱼死网破?”
陈洲一笑,手指在蒋圆圆脸上轻轻地划过,“圆圆,你很天真,我搞何初遇,不伤根基,就是几句话的事情,怎会鱼死网破呢?”
蒋圆圆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陈洲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无论何时何地,这人本身就代表了危险。
如果陈洲就封杀她一个人,她无所谓,她赚的钱都是光明正大的,这几年也买了好几套房子和商铺,就靠收租也够她生活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