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何必逞口舌之快,很快,你就会死了。”南宫绣冷笑。
欢欢傲慢地看着他们,眉目又妖又邪,“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欢欢这话说得格外的狂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被封印的人,仿佛他身上还带着异火,狂妄又霸道,视天下人如无物。
龙渊冷笑一声,长袖一拂,把他送进了祭坛里,祭坛中间有一个非常大的石碑,长四米,宽一米,石碑上刻着妖族古老的文字,至今已失传。
祭坛周围有很多黑色的藤蔓,随着欢欢被打入祭坛,藤蔓四面八方而来,把他缠绕住,四肢都被藤蔓缠绕后,一条粗大的藤蔓困住了欢欢的腰部,把他的腰勒得只有两指宽,欢欢低头一看,藤蔓上还刻着和祭坛石碑上一模一样的文字。
南宫绣见他被困住后,长指溢出一片流光很快在欢欢脚下画好了一个符咒,血红的符咒很快在欢欢脚下生效,像是有小火苗,迅速要窜起来,令人感觉到了一股煞气。
欢欢眼神冷得不像话,甚至很傲,龙渊说,“异火族的傲慢真是从骨子里带来的,不管是混了谁的血脉,太子殿下这么视死如归,那真是令人佩服。”
欢欢冷漠地看着他,“你是一个失败的男人。”
“你说什么?”
欢欢淡淡说,“你是一个失败的男人,你出身比不上阿娘,你想要阿娘,你却没本事,你输给了阿爹,这一千年来,你一定不断地折磨自己,你一定反复地问,为什么阿娘看上了区区人族的阿爹,却看不上你一个妖族的王子。”
“你越想,越不甘心,越是烦躁,所以,你想要重新得到她,证明你是最适合,最爱她的人,可你图的是她的命,这就是你最致命的。我们异火族的人虽傲慢狂妄,自负骄纵,却都不是滥杀无辜,冷漠无情的人,你这样的人,不管经历多少世,你都无法打动阿娘的心。”
“你无能,失败,却妄想着从我身上,从阿娘身上拿走异火,因为你知道,只要我们有异火,你就绝不可能成功,你就得不到阿娘,因为你没有她强。”
“可你从未想过一件事,我阿爹只不过是一个人族,当初阿娘倾心时,他在阿娘面前宛若蝼蚁,可阿娘爱他。不管他蝼蚁也好,后来的人皇陛下也罢,他都阿娘最爱的人,可你……却妄图夺走阿娘的异火,斩断阿娘的翅膀,让他一生一世依附于你,且毫无羞耻,愧疚之心,你是失败又肮脏的灵魂,阿娘被你爱上,真是倒了十辈子血霉!”
“你住口!”龙渊盛怒,一道藤蔓劈头盖脸朝欢欢打过去,欢欢被固定在符咒内,四肢和腰部不得动弹,整个人避无可避,被藤蔓抽中。
藤蔓划破了欢欢的左边脸庞,抽在肩膀上,一道血痕从欢欢脸上落下,半边脸颊皮开肉绽,鲜血沾染了欢欢半个肩膀,他眼皮都没撩一下,仿佛事不关己,这一道藤蔓似乎也没打在他身上似的。
旁人看着心惊肉跳,龙渊怒到了极致,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并戳中了他心中的魔鬼,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有人说他比不上盛景。 欢欢无动于衷,龙渊看着这张和独孤青鸾相似的脸庞,“本来我不想让公主伤心,打算饶你一命,是你祸从口出,那就不必活着了。”
欢欢冷哼,不屑一顾,龙渊很快催动着咒语,欢欢只觉得体内有一股火苗慢慢地升腾,他唇角微微扬起,没那么明显,却又压不住。
是啊,要夺走他的异火,龙渊就要先解开他的封印,刚一解开封印,欢欢脸上的伤就自动愈合,看不出曾经有一道血肉模糊的鞭伤。
欢欢冷漠至极地看着龙渊,南宫绣和南宫樱几名丽人族的姑娘们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念念有词,开始催动阵法,地上的符咒就像是火苗一样爬上了欢欢的身上,脸上也开始蔓延着火苗的痕迹,他十分痛苦地咆哮,眉间的紫金花鲜艳欲滴。
“小鱼!”欢欢大吼。
话音刚落,身披铠甲的美人鱼从天而降,手持长剑,银光一闪,斩断了束缚欢欢的黑色藤蔓,那些藤蔓应声而断,潘森长剑劈开了玉石,那些符咒瞬间四分五裂,全部炸开。